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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总3 (4/5)

沈常莞每天都从这里经过,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沈清歌和云琅却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宫外的人对宫里羡慕不已,殊不知宫里的人也渴望能出去看看。

皇宫明令禁止随意出入。就学生来说,每个学生经过东大门都必须出示自己的牌子。那牌子宫里和自家人手一份。是凭证,也是铁证。守门的护卫只认牌子,出了问题拿去宫里校对,若牌子相同,那就得那个牌子的主家承担责任了。是以就算为了自家安危,也没人敢随意做担保。

出宫这个事儿,云琅之前从未想过,今天看到了敞开的大门外露出的青砖街道,就多看了两眼。不过这一条被清场的路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现在更想了解的是整个世界,便转身往回走,打算去藏书阁一趟。

沈常莞见沈清歌还伸长了脖子往外看,便拉着她边往回走边小声道:“要是前阵子,我指定带你们出去玩儿了,但是最近不行。”

沈清歌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沈常莞:“听我父亲和兄长说南凤来人了,西楚好像也有些动静,没准过几天也要来了。”

沈清歌一头雾水,“啊?为什么?”

沈常莞:“花宴啊。”

沈清歌更诧异了:“可那不是明年的事儿嘛?今年这年还没过呢,这个时候来也太早了吧?”

眼见云琅都快走远了,沈常莞和沈清歌下意识也加快了步伐。沈常莞道:“圣上今年五十大寿,本来各国就要派人过来参加寿典。又听说钦天监算出今年气候异常,恐有天灾,南凤和东篱隔着天堑山脉,若封了难以及时赶来,即便来了还得来两次。为避免麻烦,就决定提前来了。”还有一点,沈常莞没有说,水云间。

沈清歌了解地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追问道:“那西楚国呢?他们又没有山脉跟我们挡着,怎么也要这么早来?”

“没有山有河啊。要是真有天灾,就也是个麻烦事儿了。南凤西楚都有动静,北昭国也不一定会不会参和进来。届时鱼龙混杂,各国人士提前这么久齐聚,朝堂里要一番布置,江湖中也难免动荡。父亲和兄长提醒我近来不要随意在外走动。”沈常莞正色道。

沈清歌得知了此事的重要性,便不再纠结于此。跟沈常莞一起追云琅去了。

藏书阁。

怪不得说这里是全东篱最好的藏书阁。这占地估计得有上千平,三层楼高。里面的书多到一眼望不到头似的。沈清歌和沈常莞进去时,云琅还卡在门口。找书看书借书都必须出示代表学生或者官职的牌子。云琅从来没有用过这个东西,她也不清楚自己的牌子在哪里。还好沈常莞一直随身携带着,那是个通体白色的玉牌,正面刻着肃亲王府,背面是沈常莞,字宛央。

云琅如愿借到了六本书,三本史记,三本游记。沈常莞也借了两本花间集和一本游记。沈清歌觉得自己也要赶上趟,便也拿了两本书,仔细一看,一本兵法,一本话本。

下午的课是乐理,在千音坊。今天来的是柳芊莳,第一大女古琴家。她的古琴堪称一绝,听说有次柳芊莳的琴和曾茯之的萧合奏的一曲《忘归》曾经让天上的鸟忘了飞,溪水里的鱼忘了游。那两人是高山流水觅知音,听客却道此曲只因天上有。只要听过的人无不被折服。

云琅自己就喜欢音乐,曾经有段时间耳边的音乐就没断过。她学过钢琴和吉他。钢琴很久没弹了,吉他却经常在她手边时不时扫一曲。那也是以前的事咯,现在这里既没有钢琴也没有吉他。面前只有一把古琴。她轻轻抚上琴弦,想起了之前外婆把手搭在琴弦上的样子。外婆是教过她两个月的古琴的,还夸过她很有天赋。她刚会弹凤求凰,外婆就去世了。

面前的柳夫子正在教习最简单的手法。她习惯在每节课伊始从头讲述一遍。事实上很多人,尤其是女孩,早已学过这些,有些人甚至都已经学了四五年古琴了。所以这会儿也没几个人注意听。他们都等着柳夫子教他们更难更惊艳的东西。柳夫子像是没有看到学生们渴望的目光似的,依然淡定地从最基础的手法教起。

云琅默默听着,柳夫子教的非常细,精确到每一个手法,每一个身形,她有时示范的时候连呼吸都是屏着的。

云琅一边回忆外婆的教导一边接收柳夫子的教习,试着把两个世界的自己融合。

后半节课柳夫子教习了《如问》。这算是初级曲子中最难的一首了。旋律不是很难,就是比较长,最难的应该是意境的表达。熟练度和流畅度也非常重要。柳夫子的要求是熟练弹奏并表现出自己的意境。

大教室里人多,琴声也嘈杂。柳夫子叫人先来打个样,以此为标准。其余人自己找隔开的小空间,自己练习。这样也不会互相干扰。

沈清蔓被推举出来作为标准。她从小就对古琴颇有天赋,向来以自己的琴技为傲。云琅听着,没有一个音弹错的,手法娴熟,华丽悦耳。柳夫子微微点头,以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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