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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1/2)

“我若疑她,那这世上便无人能信了。”我牵起一个苍白的微笑。

“既您如此说,那便听您的。”大夫说着,思思已然疾步进来。

“小姐。”思思向我福了福身。

“听大夫的安排。”我嘱咐道。

“是。”思思转身朝向大夫。

“你先去多备些热水,净布条,白酒。”大夫利落地安排着思思,又对我道:“县长,还需一力大之人将您按着些,这不免有些身体接触,您看......”

“怎得还需要人按着?这是什么医法?”思思有些气恼道。

“剜掉腐肉难免有些痛楚,动作越快,吃的苦头便越少。若您因痛楚有些躲闪,怕是要吃苦头了。”大夫直言道。

我还未开口,思思便抢先惊叫道:“剜肉?”

“思思!”我话里带着警告。

“小姐!如何大的伤闹到要剜肉啊?”思思惊惧地哭了起来。

“先听大夫的,过后我再与你细说。”我有些疲累了。

“可是......那该多疼啊,小姐何时受过这般苦楚了。”思思越哭越大声。

陶秋实焦急的声音从外传来:“晏晏?我可能进来?”

“照人,你来吧。”我回道。

“小姐!”思思哭着伏到我腿边。

“思思,你再不准备好大夫要的东西,我这胳膊便要废了。”我故作苦涩道。

陶秋实踏进门,听到我的话便登时怔在原地。

“大夫,还有别的办法的对不对?你快告诉小姐!是不是?”思思已然失去理智,跪在大夫的脚边哭喊着。

“你希望县长忍这一时的痛楚,还是希望县长后半生再不能做县长?”大夫叹了口气道。

思思听到大夫的话愣住了,眼眶子里的泪不要钱似的流。

“大夫有麻沸散,服下后便觉察不到疼了。”我笑着安慰道,心里却没底。

“晏晏,你们在说些什么?”陶秋实颤抖着声音道。

我抢在所有人开口前,笑着道:“无事,大夫为我处理伤口会有些疼,你来按着我些。”

陶秋实瞧着思思满脸泪痕,又瞧瞧我,最终还是忍下了疑问,坐到床边。

“思思,快去。”我用力抬手想替思思抹抹眼泪,却是一阵儿生疼。

思思瞧着我的模样,咬了咬嘴唇,起身轻轻拢住我的手,下定决心般道:“小姐放心,思思即刻便去。”

“晏晏......”陶秋实轻声唤我。

“照人。”我打断他,瞧着他的眼睛,接着道:“我累了,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无论什么我以后向你解释,好吗?”

陶秋实喉结动了动,最终安慰似的道:“好。”

我笑了笑,便合上眼休息。

不多时,思思将东西都带了进来。

大夫从桌上拿了一个碗,放入麻沸散,又用白酒冲下去,端至床边对我道:“县长,先将这麻沸散服下。”

陶秋实跟思思将我轻轻扶起,我深吸一口气,将麻沸散尽数饮下。虽然闭了气,嘴里没有味道,但是胃里仍传来一股火辣的灼烧感,久久不下。

大夫将小刀在白酒盆里沾了沾,又拿起烛火,刀上瞬时燃起火光。

火光消散后,大夫取了净布条,沾了白酒在伤口周围擦了擦,大夫看着我,问道:“县长?”

“来罢,务必一次做好。”我说罢,随手抓起床上的帕子塞进嘴里,转过头,不知从何而来一腔孤勇。

“是。”大夫应道。

话音刚落,闪着寒光的小刀便刺进肉里。我用力咬紧嘴里的帕子,嘴里都泛起了血腥味儿。脸上的汗珠跟泪混在一起,样子一定十分狼狈。

“盆!热水”大夫冲思思喊道。思思赶忙将一个空盆递上,我便听着“咚”地一声,腐肉落进了铜盆中。

大夫裹满血的手在思思端着的热水盆中洗了洗,又用净布条沾了干净的热水替我擦拭。

“晏晏!”陶秋实哭喊着,匀出一只手轻轻替我擦脸。

我安慰着冲他摇摇头,告诉他莫要担忧。

大夫趁着我走神,有快准狠地一刀剜下一块腐肉,我忍不住闷哼,手便不受控制的想要躲。

“按住了,马上好了!”大夫对陶秋实吼道。

陶秋实用力按住我,手上却抖个不停,紧紧盯着大夫的动作,眼里悲愤交加,仿佛要将大夫生吞活剥了。

大夫眼疾手快割下最后一块腐肉,将小刀扔进盆里,拿起净布条沾了热水将伤口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不多时,地上的三个铜盆里全是血布条。大夫又拿起止血药粉洒在刚处理好的伤口上,用净布条包扎。

止血粉洒在伤口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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