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内,朱标端坐于雕花梨木主座。
自那次徐辉祖私下提醒,父皇朱元璋对他与朝臣过从甚密有所介怀后,他便刻意保持了与大臣们的距离。
此刻,厅堂之中,除他之外,仅余几位心腹门客相伴,他们或儒雅,或机敏,皆是精挑细选,各有所长。
一名刚从平亲王府邸探得消息的门客,躬身立于堂下。
“启禀太子殿下,”
“平亲王府近日来并无异常之举,然则平亲王本人,其行为却愈发令人费解。”
“据探子回报,近几日他竟于正午时分,便与陛下赐予的几名美女共赴寝宫,此举实乃……”
门客言辞间略显犹豫,似是不愿太过直露。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炸开了锅。
门客们面面相觑,随即议论纷纷,声音此起彼伏。
“这简直难以置信!”
一位身着儒衫的老者,眉头紧锁,摇头叹道。
“平亲王身为皇族贵胄,怎可如此放纵自己,置皇家颜面于不顾?”
“是啊,此等行径,岂不让天下百姓笑我大明皇室无礼法?”
另一年轻士子义愤填膺,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忿。
“荒唐至极!平亲王之举,实乃有辱门楣,我辈身为皇室门客,岂能坐视不理?”
一位中年文士拍案而起,言辞间透露出对平亲王行为的极度不满。
厅内议论之声愈发热烈,门客们或指责,或惋惜,无不对平亲王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与失望。
朱标坐在主位上,目光深邃,神色复杂。
沉吟片刻,他面上的难以置信依旧难以掩饰,眉头紧锁,仿佛试图从中寻找一丝转机。
“此言可真?”
他缓缓问道,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可置信。
“玺弟素日里虽偶有不羁,但怎会至此境地?”
座下的门客们闻言,纷纷面露苦色,再度躬身行礼,言辞恳切。
“殿下仁厚,然事实确凿,平亲王之行径,确已超出常理。”
一位年长的门客叹息道。
“我等虽不愿相信,但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不得不报。”
“殿下,请您三思!”
另一位门客挺身而出,言辞恳切。
“平亲王此举,已非简单荒唐可论,恐将累及殿下清誉,更恐陛下震怒,累及殿下安危。”
“殿下身为储君,当以大局为重,切莫因私情而陷自身于险境。”
众人纷纷附和,言辞之间,皆是对朱标的深切关怀与对未来的忧虑。
他们深知,一旦此事波及太子,后果将不堪设想。
朱标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门客们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父皇朱元璋的威严与严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若我真要袖手旁观……”
“那岂非违背了作为兄长的职责?”
正当他内心挣扎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名门客神色慌张地闯入大厅,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殿下,紧急消息!”
“今夜,宫中奉天殿传出惊天消息,陛下大怒,声震殿宇,孽畜二字不绝于耳,其怒意之盛,数年来前所未见!”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朱标身上,那份压抑与恐惧,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朱标的心猛地一沉,眼眸中闪过一抹震惊与忧虑。
父皇的怒火一旦爆发,其后果将难以预料。
“父皇动怒,天下震动。”
他暗自思量,心中既有对朱玺的担忧,也有对自身处境的忧虑。
在一片凝重的氛围中,厅堂之内,唯有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以一副深思熟虑的姿态缓缓起身,拱手作揖。
“太子英明!”
“正如老朽适才所陈,陛下之所以雷霆震怒,实则是因平亲王。此人难当大任,日后自当淡出视线,无需再费心神。”
“幸得太子明智,未曾因私情而涉足浑水,否则恐将身陷囹圄,难以自拔。”
老者言辞恳切,字字珠玑,“此等轻浮之徒,日后当避而远之,以免受其牵连。”
言毕,四周顿时响起一片赞同之声,如同春潮涌动,不绝于耳。
“此言极是!”
“太子英明,自当远离是非,保持清誉。”
面对众门客的纷纷附和,朱标缓缓点头。
“诸位所言极是,朱标自当铭记于心,不再为那不成器的兄弟徒增烦恼。”
随着朱标的表态,厅堂内的气氛逐渐缓和,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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