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玺缓缓步出金碧辉煌的皇宫,登上早已等候多时的华丽马车,车轮缓缓转动,载着他与身后的美酒佳肴、美人侍从,穿行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
街道两旁,百姓的议论声与好奇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然而这一切喧嚣,都未能触动他分毫。
他闭目养神,内心却如翻江倒海,方才与朱元璋的对话在脑海中反复回放,眉宇间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凝重。
数日之前,父皇朱元璋的突然召见,已让他心中生疑。
那时,谈及前朝旧民之事,他还以为只是寻常询问,毕竟那是关乎国家稳定的大事。
未曾想,时隔不久,自己竟再次被召入宫,话题更是转向了偏远且复杂的顺元城。
自己在外界的形象,早已被定格为一位不问世事的纨绔子弟。
那些暗中窥伺的势力,也因这表象而逐渐散去,不再将他视为威胁。
可朱元璋的连续召见,尤其是提及顺元城这样的敏感话题,让他不禁暗自揣测,父皇究竟意欲何为?
他细细思量,却始终找不到合理的答案。
按理说,大明初定,百废待兴,首要之务应是巩固内政,安抚民心,而非急于扩张疆土。
更何况,顺元城地处偏远,民风彪悍,非一朝一夕可图。
朱元璋此举,不仅时机不对,对象也显得极为突兀,与他平日里深谋远虑的形象大相径庭。
“攘外必先安内”,这句古训朱玺自然了然于胸。
他心中不禁犯嘀咕,难道父皇真的只是随意问问,还是有其他更深层次的考量?
亦或是,这背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布局与计划?
朱玺眉头紧锁,眼神深邃,却唯独对眼下的局势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隐约感觉到,府邸周围的暗流涌动已悄然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为深沉、难以捉摸的力量在暗中酝酿。
这南京城,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网笼罩,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于是,他沉声对身旁的仆从吩咐道:“传我令,今晚府中设宴,务必让每一人都感受到节日般的欢愉,御酒管够,让大家尽情畅饮。”
这番举动,实则是朱玺精心策划的一场戏码。
他深知,自己那纨绔不羁的形象已深入人心,若此刻突然收敛,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索性借得佳人美酒之机,大张旗鼓地庆祝起来,既满足了外界的窥探欲,又巧妙地掩盖了自己真实的意图。
夜幕降临,平亲王府内灯火辉煌,欢声笑语与悠扬乐声交织成一片,醇厚的酒香更是弥漫至府邸之外,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这场盛宴,无疑成为了南京城中的一大谈资,也让那些原本就心怀不轨之人更加蠢蠢欲动。
而在这众多的窥探者中,燕王朱棣的愤怒尤为显眼。
他听闻朱玺又得父皇重赏,心中嫉妒之火熊熊燃烧,愤愤不平地咒骂着。
“这怎么可能!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凭什么能一次又一次得到父皇的青睐?我不服,我绝不甘心!”
朱棣的怒吼声在府内回荡,他的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怨恨的光芒。
那可是昔日皇族遗珠,化身为婢的绝代佳人,其姿色之绝,即便是皇城之内,也仅有耳闻,未曾亲眼得见其倾城之貌!
而朱玺,却仿佛被命运之神眷顾,接连收得佳人入府。
若说这份恩宠落在朱标身上,众人或许还能理解几分,毕竟朱标以才学著称,颇得朱元璋赏识。
但近来,连朱标也似乎失去了往日的荣光,被父皇冷落一旁。
朱棣心中暗自思量,自己才情兼备,理应成为父皇眼中的焦点,怎料这接连的恩泽,却一次次地落在了朱玺的头上。
一而再,再而三的偏爱,如同烈火烹油,让朱棣心中的不满与嫉妒如野草般疯长,终是按捺不住,开始将怒火发泄到了海清身上。
“朱玺今日又得父皇厚赐,明日恐将更得圣心,如此纵容,我大明未来堪忧!”
朱棣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言辞激烈,满是忧国忧民之态。
“海清为何迟迟未有动作?难道真要让我在这府中枯等,坐视那无能之辈一步步逼近储君之位?”
“若真让那酒色之徒执掌社稷,我大明基业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愤怒之下,朱棣连声呼唤海清,期望得到他的指点与帮助,然而派去求见的使者却空手而归,只带回一句“海清大人今日事务繁忙,暂不接见外客”。
此言一出,朱棣更是怒不可遏。
“繁忙?何事能比得上我大明燕王之事重要!”
他咆哮着,一拳击在案上,酒水四溅,满室狼藉。
“分明是推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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