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她摸着他的脸,感觉他整个人与上一次见到时相比多了点粗犷之气,于是问:“你去做什么了?”
“去了趟北面,谈宗生意。”他目光有点躲闪。
“贩卖皮毛还是木料?”她装作面色认真,一脸委屈,“我好像很不了解你呢,你多大了,家里是做什么的,自己是做什么的,有没有定过亲,或者有没有娶过亲,我都不知道,可是我的这些事情你却清楚。”
他笑容疏朗,认真说:“这个没想过要瞒你,只是说来话长,我们坐下慢慢说,好不好?有酒吗?”
她拿过早就准备好了的酒壶,给他斟了一杯,说:“先说最重要的,你多大了,娶亲没有?定亲没有?”
他被她这个样子逗笑,喝了一口酒,说:“我今年二十五,没有定过亲,更没有老婆,你不用为这个担心。这个酒是你酿的,我上次答应你给它想名字,可是走了这么久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
“别转移话题,你接着说,你家里是干什么的?怎么可能任你这么大岁数不娶亲也没定过亲?”她作势不依不饶。
他沉默了片刻,把手里的残酒一饮而尽,才重新开口,声音非常平直:“我已经没有父母,我的父亲曾经是一名谏官,因为上书反对皇帝铺张给太后过寿,被满门抄斩,我当时只有六岁,我的奶妈冒死把我救出来,她的大儿子替我死了。后来奶妈也去世了,我带着她的小儿子一起生活。”
“那个小儿子,就是龙彬?”她恍然悟到,又给他添了酒。
“对,”他随手拿起酒干掉,“他哥哥叫龙翔,替我死了,所以我叫金羽,金是我奶妈娘家的姓,我本姓是章,立早章。”
“奶妈死前,拉着我的手,说一定要我记住我家的冤仇,后来我也调查清楚当时的情况。那时候朝廷正在和西域人打仗,百姓本来就负担过重,那种时候要为太后的寿辰新修宫殿,用黄金镶瓦,白玉为地,结果只能是使百姓生活更加疾苦,我父亲因此而上书。但是上书只是一个诱因,深层的原因在于他为官耿直,当时两个党派互相争权,我父亲成为他们的牺牲品。我母亲死的时候,已经有了七个月身孕,下葬的时候奶妈让我看母亲最后一面,我看到那个小孩子,是妹妹,不知为什么她自己出来了,就躺在我母亲身下,已经是青黑色的……”他边说边喝酒,已经喝了不知多少,陷入幼年的回忆,不再有刚刚淡定的神色,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她急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说:“金羽,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我们说点别的,好不好?不要再说下去,不想了!”她抱住他的头,轻轻摩挲,试图安慰他。
他只是平息片刻,就已经平静下来,手臂环着她纤细的腰,说:“对不起,吓到你没有?其实早就没事了,你别担心。”
“我才没这么容易被吓到!”她轻轻笑。
他感受到手臂里面腰肢的颤动,抬头看着她说:“我很想看看你女装的样子。”
“该看到的时候自然会看到,”她捏捏他英挺的鼻子,“后来呢?”
“后来,我遇到了领主,他是改变我一生的人。”
“我见过他了。”她到这里,不打算再装傻下去,再装就是欺骗了。
他显然是吃惊,道:“我只是和他提了一句,没想到他会来找你,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非常敬重他,对不对?”她盯着他的眼睛。
“对,他是所有在世的人中,我最敬重的,他会成就大事业,会成为大人物,你看得出来,是吗?我的命是他给的,我会一直跟着他。”提到云天,他脸上竟有些光彩。
“那么,如果,只是如果,他不同意我们的事情,你会怎样?”
“这怎么可能?你们说了什么?”他抱着她的手臂忽然用力。
她努力让自己笑得轻松,说:“我只是说如果,我只是有一些不安,我不是要你在我和天堂会之间做选择。”
“灵月,你要相信我对你的心,天堂会是我的事业,你是我爱的人,我什么都不会放手。”他又把头埋进她怀里,“我现在知道领主对你说了什么,他告诉了你天堂会的事情。”
她不置可否,拿起酒壶仰头把剩余的酒液全部倒进嘴里,然后低下头,碰触他的嘴唇,一点点将酒液度到他口中。他配合承接,慢慢将口中的酒喝下去,却仍然不放开她,继续尝着她嘴里面的味道,越来越用力,唇齿相依,直到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瘫软在他怀里,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这是他们的初吻,两个人之间是她亲手酿的酒的味道,他恋恋不舍在她唇边补了一下,说:“我现在知道这酒应该叫什么了,就叫‘天上人间’,这样喝下去,全部都是你的感觉,让人飘飘欲仙。”
她低头不语,脸色绯红。
他拥她在怀里,薄唇在她绯红的脸上轻点,点得她一阵痒,另一种陌生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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