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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他的 (2/4)

来一下。”班主任吴闻衷站在教室门边向虞小一这边喊着。

虞小一这才踉跄走了出去。

“什么事啊?”吴闻衷拍了拍虞小一的肩膀。俩人一起步下教室门前的几个台阶。突然虞小一咬住自己的右臂,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都说成年人有什么委屈,哭嘛!哭哭解决大部分的事情!

“老师,我感觉我快坚持不住了,我肚子疼,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吴闻衷又拍了拍虞小一的肩膀。

“放松下来没事的,有什么事跟老师说。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看到这个平时不怎么犯错,学习上也比较努力的人;三年之中基本上都是规规矩矩的,每天早起晚睡,按部就班的人今天突然出现这个状况。这是吴闻衷始料未及的!他只是不停地在拍虞小一的肩膀,希望一次能给他一些安慰。他或许会觉得这很正常不过的,就像他大半夜哭着哀求物理老师一样。

这个有九年教学经验的人,做起事来,还是不管不顾其他。只要能把事办成,哭哭闹闹有时是最好的法子。物理老师彭详和他搭班也将近有七八年了,两人都深知彼此。彭详是学校的老干部了,怎么多年摸爬滚打终于混上了学校的年级组组长。这个人虽然比吴闻衷大了二十多岁,但他很喜欢,也乐于照顾这些小年轻。

问题就出在两人搭班的上一届。那时彭详的女儿彭婷也刚好上高三,只不过数学有点恼火。彭详把她带到班上请吴闻衷帮忙救一下。刚到职场的小年轻,怎会敢得罪这些职场老手呢?面子还是要给的。彭婷就这样在这个班稳定了下来。两人兢兢业业给学生传授知识。彭详还时不时的开周末补习班,免费的,专门给自己班的学生培训物理。在老师们的刻苦努力下,经过学生们的一年的奋战,高考成绩终于下来。大家都如愿以偿,以前数学八九十分的彭婷,高考数学考了132,大家都皆大欢喜,这个班的物理也考了年级第一,提出彭详这个名字,就是第一的保证。彭婷如愿以偿去了北京大学,彭详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这个年轻人,反正就是能照顾就照顾。

可到了虞小一们这一届,情况发生了突转,数学一如既往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但物理就有些拉跨,每次考试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彭详也经常被拉去开总结大会。就算没有哪个老师愿意看到自己的学生变差,但吴闻衷还是严重怀疑是因为彭婷没在这个班他才这样做的。吴闻衷他舍不得这群孩子,希望孩子们都能够坐上高考这段列车。于是他就在深夜里哭着求彭详,不要对方大醉,不仅为听他的,还把他大骂了一通。但第二天还是奏效的,彭详向大家保证,他能够帮学生们带的更好,也给吴闻衷道了歉。

对于流泪能解决大部分的事,吴闻衷早就深谙此道,但他没想到的是,今天同样有一个人用这个方法来对付他。

虞小一尽可能的咬住自己的右臂,不让自己发出声来,他不想让同学们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他用头靠在教学楼前面的围栏上,眼泪在脸颊留下一道道沟壑,身体自发地抖动。

吴闻衷也不知道怎么办,只任由他哭,同摸出手机,让虞小一打电话给家里人。电话拨了出去,虞小一的心,随着响铃声在不断的抖动,他希望对方无法接通,他不希望远在乡下的父母,为自己的事而操劳。可老天就是这样,打给父母的电话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接通。

“喂!”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声音,以农村人特有的嗓门喊着。

“妈。”电话这头是呜呜的哽咽声,虞小一喊了一声又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电话那头焦急的问道。

“妈,我快坚持不住了,我肚子疼,脑壳昏,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说话简洁精炼是虞小一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性格,他就这样诊断着自己的病情,好像对自己了如指掌。

电话这头没再说什么,电话那头,能听见的只有哭声。虞桥保和张云凤担心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他们的孩子虞小一是一个乐观向上,成绩好的人,这在他们眼中,好像已经形成了思维定式。

“喂,你们是虞小一家长是吧?孩子说他头昏肚子痛,我先把他送到县医院,你们来的时候,就到那里去看他吧!”

说完,他们就要立即动身去县医院。可刚刚吹过来的风让虞小一感到舒服了很多,他突然意识到其实并没有那么痛,可能刚刚那是一时的。可戏都上台,怎么也把它演完吧!

虞小一红着眼走进教室,化学老师生动形象的讲解似乎没让让同学们的眼光落在虞小一的身上。确实是这样,这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老师是虞小一有生以来遇到过上化学上的最好的。

同学们依旧不为所动,虞小一早就用袖子擦干了眼泪,这么多年训练出的强大内心这时候终于压制住自己的情感。虞小一一把从桌箱扯出书包,向化学老师幸娟示意后走出教室。

吴闻衷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就叫虞小一跟着他。这还是虞小一第一次坐电梯,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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