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就是这样,谁都不愿意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但有些时候,又不得不被迫做出选择。
快高考的前几阵,虞小一一直被悲惨的世界所笼罩。自己也不知怎么了,成绩就直线下滑,尽管自己每天起早摸黑,但每次看到自己的成绩条就像癌症一样不断恶化,虞小一已经接近崩溃。他也在不断反思,是自己太急功近利,还是自己本就不如别人?
在往后的无数个黑夜里哭泣,虞小一已经接近崩溃,他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这套学习方法出了问题?但自己又找不到比这更好的道路。看看班上几个平常比较调皮的孩子都取得了比较不错的成绩,之后他更加怀疑自己!但是,早起晚归,死记硬背这套体系已经在他身上运用了十几年,他不想就此放弃。正如人们所说:“习惯可以成就一个人,却也可以毁掉一个人。”
他越来越害怕正视老师的目光,或许他以前能够从这目光中读出期许,但现在这目光确确实实能让他感到恐惧。虞小一太害怕了,每当想起别人倒下时,后面支撑他们的是一个强大的家庭背景,而自己呢?决不能回去,他看不到这个家庭充满的温情与关怀,他只见得如果他回家去,等待他的只有给人家端盘洗碗,娶妻生子的宿命!
原生家庭,让他活的越来越没有底气,这在后来影响到他一步又一步的抉择。
虞小一和熊冰泉在官桥下了公交车,穿过对面人行道,抄小路向熊冰泉家走去。
这是事先和熊冰泉说好的,这几天要在县城会考,不算吃饭,喝水,光住旅馆就要花五六百,这点钱算得上他一个多月的生活费。虞小一就和熊冰泉商量在他家暂住几天。
眼前这条路,回环盘旋一直卷得山顶。两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这时正是正午时分,艳阳高照,两人都手脚无力。经过几十分钟的爬行,终于来到他家。这是一座别具一格的房子,坐落在最高山顶上,纵观整座城市的高楼大厦。几步水泥立的梯子被扫得干干净净,一片落叶也没有,依靠在车道和小山旁。梯道顶部种着一棵桂花树给这座房子增添了几分神秘感。虞小一拎着包跟在熊冰泉后面,第一次在别人家寄宿,他还是有点紧张。
“妈,我回来了!”熊冰泉喊了一句。没有听到任何回声。
虞小一这才松了口气。自己还暗自庆幸没人在家。对这个平常不太擅长沟通的人来说,和大人打交道,比掐住自己的脖子还难受。
两人放下书包,休息了一会儿,就互相彼此提问明天可能要考到的知识。没一会儿功夫,一辆小电瓶车载着一个清新可爱的小女孩儿,从主道上拐进场坝来!因为前一天晚上,熊冰泉已经打电话,向家里交代过虞小一今天要来,所以这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没多大惊讶。倒是那个小女孩,只要肉嘟嘟的,小嘴吸着一个棒棒糖,向他妈妈问道:“妈,这谁啊?”这个小女孩露出那雪白的兔子牙,充满童真的声音是那么悦耳。虞小一转过身去向她微笑了一下。
“你哥哥同学,要在我们家暂住几天。”她满脸微笑毫无修饰地向小姑娘解释。
这倒让虞小一轻松了不少,不管是设计的,还是怎样,别人脸上挂的是微笑,而不是苦大仇深的嘴脸。虞小一见到这个年纪的妇女,大都习惯上叫他们大娘。她掏出钥匙,打开门,把电瓶车推到堂屋里面去充电。出来的时候还拿了两把椅子,倒了一些茶给虞小一和熊冰泉。虞小一接过后,连忙道谢,生怕自己哪里出错,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不礼貌的人。
天快黑了,整个房间里飘满排骨的香味。
晚上吃饭的时候,虞小一尽量不去夹锅里的排骨,他知道这东西太贵了,特别是最近,猪肉价格疯狂上涨。过年才能吃得到的排骨,对他来说简直是种奢侈品。这家人大概也能理解虞小一拘束,不断的从锅里夹排骨到虞小一的碗里。虞小一只会说:“你们吃,你们吃,不用管我。”
“孩子,就当这是自己家一样,不用太拘束了。”熊冰泉他爸说。当然,你多大了?你家住在哪里?家里有几弟兄?父母多大?是干什么工作的?这些问题,他都通通问了个遍。虞小一也只是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丝毫没有其他的废话。
吃完饭后,熊冰泉和他爸以及他妹妹去洗脚去了。只剩下虞小一和大娘在这间房间。小一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怕被罚一样,不停的玩弄着手指,他太害怕这种僵局了,他不像哥哥那样,什么场面都吃得开。和人打交道,是他最不擅长的,他太希望熊冰泉能出来打破这样恐怖的宁静。
“你不是要洗衣服吗?跟我来。”上天看来是眷顾虞小一的,熊冰泉过来救场了,毕竟两个人一起住了三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说完虞小一跟着熊冰泉上了楼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了。地面是如此的整洁,所有的东西,都被摆放的井井有条。晚霞颜色的灯光;浅灰色的窗帘;靠右边是个超大寸的电视,小一没法形容这电视有多大,反正是他目前见过最大的;毛绒绒的沙发。这一切看起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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