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怪你啊,如此重要的项目,你就敢分配给新人?”许静大眼睛忽闪着。
魏东苦笑:“你倒是直言不讳尊者之失啊?不错,这确是我疏忽。只因为那大姐之前是做过招聘总监的,所以我过度相信她,大意了!”
他停了下看着许静问:“单子做到这样的困局里,要是你来面对,能想出什么法子破解?”
“要么派人设法和人选解释清楚,要么劝说农鑫源改主意。”
许静才回答完表情就有点犹豫,她意识到两条路都有死扣要解:“好像……,哪个方案都挺难!”她吐了吐舌头。
“我们当时都这么想。”魏东点头,又问:“你知道这事最后怎么解决的?”
他微微一笑把纸杯揉成一团,准确地抛进纸篓:“我们专门开了个会议讨论这案子,大家都觉得棘手。左也不行、右也不好。
这时候娄总坐在一边,他举手说发现农鑫源的股东之一是他客户,提出来可以试着打电话过去,问对方可否帮忙约到农鑫源的董事长。
我们觉得死马当活马医呗,娄总就拿起手机到走廊上去了。没想到真的可以!
娄总在西山上找了个道士隐居的山洞,以那山长的名义请他们去吃斋饭、品山茶!时间定在三天后。
那三天里,我们部门像疯了似的把农鑫源竞争对手的销售总监、副总裁都摸排了个遍,合适的尽量约出来谈。
谈了大概五个人吧,最后敲定了其中一位周某。
山洞品茶那天娄总带着这个姓周的去了,现场参与的总共只有四、五个人,相互认识、参观茶园、采茶,吃斋饭。
聊了三个钟头,大家尽兴而归。当天什么也没提,也没任何结果。我们心都到嗓子眼了,娄总挥挥手说该干嘛干嘛去,没事!
隔过那个周末,农鑫源的人力总监打电话过来,问我们这个周总的情况,背景、能力、业绩等等,了解之后就说可否请娄总帮忙,问问周先生的意向。
然后……,一切水到渠成。”
魏东打个响指说完,微笑着看许静。
“这就成功了?他不是只要原先的那个人选吗?”许静连忙问。
“以后你做多了就知道,这种定向挖掘、非此人不可的要求,其实七、八成是可以改变的。
世上哪有缺了某人地球就不转、企业就倒闭的事情?只有甲方没看到、了解到的事实。
当它们眼界局限于狭窄空间里的时候,路过出口的就那么一个人,你能说那整条街上只有一个人吗?
但是这个事难就难在,我们没法面对面去驳那人力总监说‘你错了,其实还有更好的’,因为会直接打击他的面子。
或者他可能是拿到了领导下达的死任务,即便你告诉的是事实他也不敢擅自接受。
那怎么办?就需要找个巧妙的办法,让他领导自己改主意。
娄总做的事情就是利用这样放松、自然的环境,在高层之间交往过程中帮周先生创造机会,让农鑫源董事长结实并欣赏了他,最后促成了人力总监接到新指令并自动改变了自己以前提出的要求。
一切合理、顺畅,没人丢面子,而且各取所需。买卖就成了!”
许静目瞪口呆:“猎头,居然还能这么做的?绝对属于高段位啊!”
魏东点头:“要不,你以为他穿着一身麻纱土布在这五星级写字楼里,价值何在?
你以为人家拎串念珠凭啥就能做合伙人?
你觉得他成天瞎晃,为什么我最后心甘情愿把这案子利润的三成分给他?”
“嗯,给人家三成确实是应该的!”许静明白了,忽然想起来,问:“那师姐后来怎样了?”
“她走了。”魏东一脸无所谓,忽然很很有深意地说:“不愿意承认并擅长从错误中汲取营养的人,在任何职场都难以找到自己可以生根的土壤。”
公司管人力行政的是位三十出头、微胖的“大叔”——陈兰,大魏介绍此人英文名叫沃尔夫,不过他打招呼的时候可没用这个称呼。
“兰花儿亲,我带新徒弟来办入职手续。”
许静听了这个称呼有点懵,但一看对方扭着屁股走过来顿时明白了。
“讨厌!在新人面前你喊什么喊,故意的是吧?”
兰花儿说着,抿嘴一笑对许静道:“别听他的,老不正经,不知道他带坏了多少人家的好女儿!你叫我陈叔就好。”
呃,啊?这家伙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许静一时不知该怎么叫了。
“拉倒吧,就你这岁数还想当叔,占我徒弟便宜是吧?”魏东不干。
“天地良心,都说师徒如父子,对吧?咱俩前后脚进公司,同级又同期,该是平辈的不是?我可没占便宜。”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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