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犹如被架在火刑架上焚烧般焦灼难熬。汗水已然湿透衣襟,双脚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不敢赌自己是足够克制转身走掉还是定力不够走向床中不停摩挲自己的女子。他能用的最保守的做法就是站着不动,用自己的全部意念抵抗一切外来的诱惑。
“五公子救我~”
那女子显然急不可耐,已到了紧要关头,软弱娇柔仿佛蜜里调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色芍药,一瓣一瓣一瓣的即将盛放。
云清几乎能想象到她此刻的模样,纤腰扭动,轻扬头,唇瓣微张,勾双足,至死缠绵不休!
“求你~五公子~”
她不说还好,可一声声婉转动听的哀求在眼下的情况对云清来说即是毒药也是解药。
他终于还是向前迈出了极小的一小步,伴随的则是女子缠绵悱恻般的呢喃。
“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每迈出一步他便咬着牙重重的念出一个字,每念出一个字他便离那香汗淋漓的女子更近一步。
她身上的香气已随着汗液的浸渍散发在整个房间,一只白净的臂膀忽然将遮挡严实的帷幔掀开了一条缝细,白玉般的手指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仿佛那手的主人正在忍受着难以启齿的痛楚。
“五公子~救我~”
“别...叫...嗯~!”
距离床畔仅有一步之遥,他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支撑着不再靠近,突然,床中女子坐了起来,掀开帷幔,那床上是一副叫人挪不开眼的画卷。
一双纤细白嫩的臂膀环腰抱住了他,柔软的身躯紧紧贴在他的下腹,一张粉面含春的小脸仰头望着他,迷离的双眸含着泪,微微煽动如霞光般温柔。
“求公子~怜惜阿湘!”
云清抬手抚上她花儿一般的脸颊,抹掉她如珍珠般的泪痕,重重的喘着粗气,低下头触碰双唇,忽而心中一声大叫:
“五哥!你在哪里?!”
他陡然清醒,一把推开那女子,抽出虹光,一剑刺穿了那女子白嫩的胸膛。
烛光忽灭,那女子与热气腾腾的房间全都消失不见,唯有清冷的月光照在坚硬的瓦片之上。远处是乔儿一遍遍的呼喊:
“五哥!五哥!你在哪里呀?”
“小六!”
云乔一转身,五哥就拄着剑立在身后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咦?他这样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五哥?你怎么了?”
云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声说道:“我...练功去了。”
“练功?这么晚了你练什么功?”
“稳定心神的打坐功。”
“这什么功?我怎么没听过?”
“你不知道的功夫多了。”
“赶了一天的路,你不累吗?”
累,当然累,他这功夫练的浑身酸软肿胀,腰膝无力,这臭小子再问下去,只怕他得先给他跪一个!
他轻弹了下他的脑门,毫无表情的说道:“回去”。
云乔也不好再问,只跟在他身侧,只觉得今晚的五哥甚是奇怪,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功法能把一个年轻壮小伙练到热气腾腾,满面潮红?
“你小子,想什么呢?”
沐浴后的云清正在铺床,回头正瞧见云乔坐在那拄着下巴发呆,叮嘱道:“明早还要赶路,早点睡”。
“知道了。”
夜半,五哥已沉沉睡去。云乔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想想爹娘,一会儿想想灵儿,想到无梦,想到京都,想着想着又想到北疆,北疆有多大,多么辽阔!国土之大,北连吴苏异族,东接旻川,西至扶夏国,南到济源,再往南便属于南疆的地盘了。
大梁皇帝呢?名萧楚,也称静安帝,皇后为永明皇后,生一子为当朝太子萧元羲,除太子之外还有淑贵妃所生的二皇子萧元祯,如妃李氏所生三皇子元和,淳妃所出的四皇子元平和公主元宁,其他并无所出。
北疆的回祀节再有六个月就要举办了,大哥云恒的婚礼也将在回祀节前的一个月举行。
说到大哥翁云恒,那可是他们兄弟几人的榜样,也是翁家全家引以为豪的骄傲!
他三岁认字,七岁习武,今年左不过二十二岁,诗词歌赋,骑马射箭可谓样样精通,也是北疆出了名的美男子。云乔常说要是北疆有个公子榜美女榜什么的,他翁家绝对占领半壁江山。
而大哥也绝对是榜单上的头名!虽说云乔有些夸大,但翁云恒也确实担当得起这个美名。
在他还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已经在北疆三年一度的武试中拔得头筹,要不是翁虹谎称云恒有隐疾,恐怕云恒早已经入朝为官了。
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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