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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独立日(纪念第一批巫师觉醒,成功打破神灵垄断信仰的节日。凡人国度和巫师界都是同一天庆祝。)才会下发。
所以杰瓦斯根本没理由对自己不利。
笃笃!
又是一阵隐晦的敲门声打断了伊安的思绪。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杰瓦斯!
伊安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忽然一道闪电刺破了迷雾,令得一切都清晰起来,这么晚了,除了他不会是其他人。
于是他冷笑一声,就这么歪歪斜斜的躺倒在床沿边上,好像死了一样。
访客见没有应声,也就大着胆子推开腐朽不堪的木板,踮起脚进来,随后又快速的合上木板确保里面发生的事不会被人所知。
“这回该死透了吧,你这该死的古怪东西、硬梆梆的怪胎、杂种。”一连串的咒骂中,显露出既轻松,又痛恨的语气,仿佛是得到了某种长久的解脱一样。
伊安闭着眼,听出了正是杰瓦斯。
叮!
“居然喝光了尸骨汁液,你这个怪胎,到底生了一条什么样的舌头!”
果然,前主的死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伊安的想法没错。
可是为什么呢?
还欠缺一个理由。
不过杰瓦斯可没那种闲工夫去碎嘴,虽说导师们都不在托德斯墓园了,但意外这种事总是难以预料的,因此他的快点干活才行。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搬开那张占据了一半房间的长条桌子,并保证移动过程中不会让这些瓶瓶罐罐发出丁点的响动。
这事儿简单的很,因此他也没费多少工夫。
接下来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伊安耳边除了淅淅索索的声响,就再也听不到杰瓦斯的哪怕一句的窃窃私语,看得出来对方很投入正在做的这件事情。
而且他并不紧张,因为一个人紧张的时候总是会做点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没有比自言自语更常见的情形了。
沙沙
从只能听到的某些隐蔽的,像是两粒巨石相互磨碾的古怪声音判断,这家伙应该是在准备什么仪式吧。
什么仪式呢?
伊安开始紧张起来,他这才想起,托德斯墓园里面埋藏的不止古老腐朽的尸骨,更多的还是上位黑暗神灵海德里安的信徒们,这群脑浆里都充斥着邪恶因子的怪人向来疯狂,献祭躯体灵魂更是常态。
想到这里,他悚然而惊,差点忍不住跳起来先发制人,眼下的情形和坐以待毙没什么区别。
生与死,是巫师们常拷问的命题,人人都说能够为了获得更多更真实的力量而不惜一切,事实却是这已经不是上古时代,单纯而热忱的信仰没那么多了,苟且偷生的人越来越多,好像地底阴暗的爬虫一样起潜伏着。
拼命的时候到了。
再不济,也要闹得人尽皆知才好,伊安心想——他有点没把握干掉对方。
嗯?忽然身体不再受到意志的支配,即使是睁开眼皮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实现,中了阴损手段吗?
完了!
他绝望的想!
视线忽然不受控制的转移,一层层迷雾好像冰雪遇上太阳一样迅速融化,伊安发觉自己来到一个诡秘所在。
这里天空与大地难以分辨,没有残忍邪恶的山脉,没有泥泞恶臭的城镇,也没有声响,就连风也没有。
只有空荡无边!
无数白色雾气飞快的聚集成为一面光滑明亮的镜子,上面居然显露出他房间的画面。
此刻杰瓦斯已经画好了一个图案:内外两个环,两环的间隔区域满是纳维亚语书写的文字,这种文字是上古时代的半岛通用语,如今已经摒弃不用了,因此他认识不多。
伊安的母语是撒克逊语,对于上面的文字他只认得死亡祭坛几个词。
而内环,则由一个破损的头骨和交叉腿骨构成,这是正神——死神伊阿佩托斯的标志。
见到这种情形,伊安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是要干嘛,当即心急无比,着急的想要出去阻止这家伙的邪恶行径。
他虽然是巫师,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当做祭品摆上祭坛,这谁能同意?
该死的,快住手!
混蛋,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海德里安大人,快让我出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一刻,没有哪一刻再能比他此刻更加虔诚了,事关生死,他已经激动的控制不住体内的能量了。
画面上,杰瓦斯忽然发觉伊安周身的浮现一股微弱的负能量波动,正在准备发动献祭的他立刻停了下来。
“没死?”他皱眉的看着那具明显要“活过来”的躯体,手里拔出了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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