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笑着解除了对她的屏蔽。“好吧，我会再加上你，然后我们应该没问题……？”
“嗯……”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向前倾，给了我一个拥抱。
我几乎立刻放松下来，无法阻止自己享受这种感觉，虽然我不觉得她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很柔软，而且闻起来很好闻。我对一个女孩抱我有这种感觉很正常。
当她放开我时，她挥了挥手，然后开始走开。“明天见！这次真的见！”
“是的，”我挥手道，然后转向我的火车，正好看到它离开。
该死的。
我累得像条狗，终于打开公寓门时，只想逃离现实。离开道恩和她的积极影响后，我的情绪一下子跌入谷底。问题是，一切都让我想起自己是什么和不是什么。那些男生学生给我的“兄弟点头”，以及人们对我微妙的反应。
至少在自己的公寓里，我可以躲避外界，躲避那些作为男人的社交。虽然很孤独，但只要我能用傻瓜视频和网上的随机帖子来分散注意力，就可以暂时忘记现实。我的生活真是狗血。我曾是个自信满满的家伙，现在却变得可怜兮兮的。几乎功能失调，抑郁，讨厌自己。
像往常一样，我走进公寓，踢掉鞋子，关掉灯。等一下，关灯？我又打开了灯，发现我不是房间里唯一的人。莱妹躺在我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抬头看向我。
“嘿，不好意思，我自己进来的……”她说，声音有些不确定。
“呃……没关系，”我说，虽然之前不想见她，但现在看到她，我发现我确实想让她在这里。
她笑了笑，坐起来拍了拍旁边的沙发。“过来坐。”
我照做了，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叹了口气。真是他妈的一天。我感觉紧绷得像……嗯，像娜儿的父母一样。
“你怎么样？”莱妹无辜地问道。
“我很好——”我开始说，但话刚出口，我喉咙就堵住了。我不好的。我试图掩饰，清了清嗓子，然后再次尝试。“我和道恩重新说话了。”
“我知道，”她轻声说道。“她给我发了消息。”
“哦。那是为什么你在我公寓，而不是在科拉打你的战争？”我问。当然道恩会给莱妹发消息。她可能觉得如果我不告诉她问题出在哪里，莱妹会弄清楚。
“是的，大概就是这样。她说你看起来不太好……嗯，她说对了。你看起来像屎，”莱妹满脸关心地说。
“是啊，她也这么说，”我呻吟着，转头看向窗外，而不是直视我姐姐的眼睛。
“到底怎么了？”她问道，关切地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
“没什么，我很好。真的。我只是……不知道。这是丽娜的事，”我撒谎，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沉默了一会儿，我很乐意让这种沉默延续。她看着我，我避开她的目光。她知道我在撒谎，只是在想要不要拆穿我。
“塔米。”
她一说出那个名字，我的胃就一沉，心跳像打鼓一样敲打我的肋骨。塔米……我的名字。我的真名。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开始泪流满面。我姐姐的手臂几乎在我开始流泪的同时环绕着我，她开始发出柔和的安慰声。当我的泪水变成心碎的抽泣声，似乎要对身体造成物理伤害时，她把我抱得更紧。
“嘿，塔米……没事的。没事的，”她温柔地在我耳边低语。
“不是！”我哽咽着摇头，半转身看向她，却把头垂在她的肩上。
“是的，一切都会好的。你不是一个人，”她说，轻轻吻了吻我的头顶。
“怎么会？”我哭着，绝望地伸出双臂寻求更多的安慰。
“因为我们是姐妹，我们会搞定的，好吗？”她说，语气中带着坚定的决心。
“我们怎么可能搞定？我不能……变成一个女孩，”我说，摇着头，用泪眼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很明显，塔米。你在女孩子的身体里没有感到不适，更重要的是，你绝对喜欢那种感觉！男生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如果你能从别人眼里看到你自己，你会知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开心的样子。真的，”她说着，用手指指了指我的胸口。
“那又怎么样？我是不是得把自己关在某个长期储存设施里，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待在虚拟现实里？”我绝望地说。“不管我内心是塔米还是什么，我在现实世界里还是个男的，这一点没法改变。”
莱妹摇了摇头，打开了咖啡桌上的全息投影器，指着它。
她在百科全书网站上找到了一个关于“性别认同障碍和变性”的文章。
“你不是一个人。这种情况有成千上万的人都有。他们在生活中的某个时候遇到和你一样的问题。你是个女孩，也许一直以来都是……你也可以在外面成为一个女孩，”她几乎兴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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