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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轻烟晓谈深墙远(2) (1/2)

祁州:“你也是知道他多要面子的一个人,您是他那么要好的兄弟,心里才在乎的很。但是说到底,从没想过和您真正生气。”

微风拂动衣领,林志远说:“是吗?”

溪流中的几只小扁嘴一头钻进水里,不见了踪影。

沉默了一会儿,祁州又说:“林老师,主动权还是在您这里。”

林志远看着地面若有所思,掐下耳朵上的烟放进嘴里:“行吧,你先回去吧。”

正要转身,林致远又喊住了他。

“等等,下个月初七,找个时间聚一聚。”

祁州一愣:“下个月初七不行。”

林志远:“嗯?”

平静的眼神中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祁州道:“下个月初七,我妹妹祭日。”

林志远:“抱歉。”

祁州:“没事儿。”

夕阳在北平的秋天里发酵。

太阳落山,老旧的自行车铃在胡同儿里回响,拐了个弯儿,车子扎在一扇斑驳的木门前。

“祁州回来啦。”

赵大爷搬着小马扎,跨过自家的门槛。

祁州笑着说:“赵大爷,今天精气神儿看起来不错呀,吃过晚饭了吗?”

赵大爷八十岁了,双眼炯炯有神,看起来还像六十多岁的样子。

“你这小子,今天又这么晚回来。几天没看见你了,赶快回去吧,马佳氏在家盼你嘞。”

祁州的奶奶名叫麻晏秋,满族人,祖姓马佳正黄旗。麻晏秋素来和善,不拘小节。同街坊邻居也聊的开,时间一长,大家都亲切的唤她“老格格”。

祁州推着自行车往里走:“最近比较忙,那我先进去了。”

赵大爷理解的点头:“快回去吧。”

……

四合院里的柿子树缀满橙红,窗棂外的粉色山茶花开的正是时候。

浴室的花洒倾泻而出。

祁州闭上了眼,洗净掉身上的泥土和疲惫。

院子里响起麻奶奶的声音:“你这孩子怎么又洗冷水澡,大冷的天儿,也不怕生病。”

麻奶奶站在厨房门后,按了一下热水器的按钮。

洗完澡后,祁州换了干净的衣物,出了浴室,脚步不自觉地停在了客厅。

桌子中央摆放着祁蜻小时候的照片,笑容灿烂,眼里写满了对于世界的好奇与渴望。

她常说自己以后一定要当一个记者,用自己的文字和镜头去记录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一面。然而,命运却对她开了一场莫大的玩笑,实习报道的前一天,一场车祸夺无情的夺走了她年轻的生命。祁蜻的笑容,永远被定格在了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本该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如果她还活着,此刻应该正窜梭在北平的某条街道,用她的敏锐去探索一个又一个故事。

“州儿,吃饭了。”

麻奶奶的声音把祁州拉回现实。

……

复兴门往西,她最在乎的人都生活在那里。

梨花木案前,摆满了罗卿卿的各种专业书籍。

清晨,阳光透过无暇的窗纱,好不容易赶上了个休息日,她今日没去报社。

“卿卿,起床了没。”

“来啦,妈妈。”

罗卿卿打开房间门,叶怜端着煮好的咖啡和刚烘焙的面包走了进去。

罗卿卿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我爸呢?”

叶怜放下杯子,走到书桌前替她整理书籍:“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那个大忙人,什么时候见他沾过家。”

罗卿卿捋了捋柔顺的头发:“这叫代表群众的利益。”

说完,她拉开椅子坐下,享受着妈妈精心准备的早餐。

“卿卿。”

“嗯?”

“在单位里工作怎么样?”

罗卿卿咬了一口面包在嘴里咀嚼:“挺好的呀。报社每天的工作很充实,上周去一个新上市的文创公司采访了他们CEO,聊了很多,我感觉自己又打开了另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而且有老师带着,学到了很多有用的新知识,同事们对我也挺好。”

叶怜想了想,点点头:“那就好。宝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义的。”

中午,罗卿卿本打算安心看书,裘湉发来邀请,喊她去登高望远。

大学毕业后,两个人很少有时间一起出去玩。罗卿卿和叶怜打了报告,简单的捯饬了一下。裘湉开车接她,车内放着罗卿卿喜欢的音乐。

罗卿卿在副驾驶坐直了身体:“哎,你这车开哪儿去了。我怎么感觉我来过这儿。”

裘湉握着方向盘:“为水村啊,就最近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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