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罙注意到,这人不只是甲胄奇怪,身后更是拖了条半米多长的、类似鳄鱼的尾巴。
王罙周身金光更盛几分,且右手金光更是凝实了一个档次,他抬起右手挡在乌卡手中长刀所挥来的方向,同时一只手藏于袖中,金光亦凝实了一个档次,藏于袖中的这条胳膊紧绷着肌肉,随时准备发难。
砰!
刀身与金光碰撞后,直接被弹飞到了半空中,眼看对方门户大开,王罙袖中的金光化成刀状顺势劈砍向乌卡脖颈要害。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乌卡另一只手抵住长刀刀背,重心下沉躲过手刀攻击,同时从其口中传出了一种类似龙吟的声音,只见其尾巴发出奇异的光亮,速度陡然变快,这凌厉的一刀向王罙腰腹劈去!
叮!
不同于上次的闷响,这次碰撞竟然响起了金铁交击之声。
乌卡手中长刀竟是砍到了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三枚铜钱之上,那三枚铜钱呈犄角之势在王罙腰腹位置卡住了乌卡的长刀。
随后王罙那一身的金光竟离开身体,裹着乌卡朝远处飞去。
但那三枚铜钱却是悬浮到了王罙头顶,开始高速旋转而后停下,如此循环往复四次后,王罙已经煞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坏了,水火既济……”
至于王罙为什么脸色煞白到也好说,那裹挟着乌卡飞出的金光,本质上是王罙所修的“性”与“命”,一身身家性命离体,此时的王罙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命比纸薄”。
那一团金光也在此时脱离乌卡,朝着王罙飞回,乌卡长刀插地稳住身形,也快步朝着王罙冲去。
王罙却是潇洒回头看向楚渊:“楚兄!借剑一用!”
楚渊睁开眼,将墨色长剑抛向王罙。
乌卡又怎能放过这种好机会,尾巴光芒闪烁的同时,将自己手中长刀掷出,然而那团性命金光却也加快了速度,正好挡在了长刀与王罙之间,长刀砰的一声弹开了,那团性命金光重新回到王罙身体。
面色恢复红润的王罙单手接住墨色长剑斜放于胸前,同时操纵铜钱夹住长刀,将之抛回到乌卡身边,并对着乌卡勾了勾食指,这个动作无论是在哪个次元都已经是不能再挑衅了,但王罙嘴上却还是道:“请赐教。”
乌卡俨然一副乱了方寸的样子,双手持刀,尾部光芒大盛,一通胡乱劈砍。
这些攻击一个也不落的被王罙裆下,并且在招架住乌卡最后的一刀后,王罙猛的发力将乌卡弹开,非常潇洒(装逼)的单手将墨色长剑扛在肩头,砸吧两下嘴道:“啧啧……有劲没劲啊?最后这杀招非得虚晃几下搞偷袭?唉……也能理解,毕竟这么老了,多少会对自己的‘身体’和‘能力’缺乏自信。”
观战的李昀方晴以及楚渊三人都默默鼓掌,这个嘲讽实在是妙,试问哪个男人让这么问候能沉得住气?尤其还是个已经没了自己身体的存世念。
乌卡果然不再藏拙,横刀于身侧快速袭来,尾部光芒达到开战以来最盛,速度也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而王罙却是稳稳的接住了这进攻角度刁钻、速度奇快的一刀,并且乌卡的长刀在这次碰撞中直接断掉了。
有些呆滞的乌卡向王罙问道:“怎么会这样?明明开始战斗的时候你各方面的能力都是不如我的。”
王罙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乌卡眼睛一亮:“是……是那三枚铜钱?”
王罙叹了口气,解释道:“是了是了,一开始我各方面确实没你强,只是我运气比较好,我这一手叫六爻金钱,本来卜算时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但这次情况紧急只能听天由命了,刚刚卜出那一卦叫水火既济,大概是说此事已成的意思,所以当时我会获得一些对我来说有利于打败你的优势,于是我这个特殊能力将你的速度与反应同步给了我,我能猜到你有一个杀招没有用,也是因为我发现我当时的速度还没有达到极限。”
乌卡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道:“就只是运气?”
王罙摇了摇头,并道:“其实就算不卜那一卦,虽然身体各方面会比你弱一些,但我至少有七成把握赢你,只不过可能没这么从容罢了。”
“你……”乌卡像是要说什么,但又仿佛被哽在喉咙里没发说出。
“人生啊,战斗啊这些东西,从来不是强的人会赢,而是赢的那个比较强。”
乌卡于是释怀,不再纠结败因,而是说道:“下一次会是我赢。”
王罙双手握住长剑剑柄:“随时恭候。”
“受教。”
长剑呼啸而过,斩断乌卡的脖颈。
“好说。”
乌卡全身就如同尘土般逐渐破碎消散。
天地间一时只剩下王罙的自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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