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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锁龙井镇龙钉 (1/2)

纸人张那如枯树枝般的手指紧紧掐在八卦镜边缘,青铜镜面宛如一面魔镜,倒映着西南方翻涌的如血红色云涡。鱼玄机的耳中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嗡鸣,怀中的六壬盘像是被惊扰的蜂群,剧烈震颤起来,盘底镌刻的二十八宿纹路竟然渗出细密的血珠,仿佛是在痛苦地挣扎。

“镇龙钉被拔了!”纸人张的法衣上,酆都刺青闪烁着青光,腰间的铜铃无风自鸣,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着一场可怕的灾难即将来临。“这是要引九幽阴气冲撞地脉!”

鱼玄机匆忙扯开衬衫纽扣,胸口那道暗红的疤痕如同被点燃的火焰,微微发烫——那是三个月前在电梯间被世界裂缝碎片灼伤的痕迹。他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迅速翻上屋檐,脚下的碎瓦如冰雹般迸裂开来。夜风如同一双冰冷的手,裹挟着纸钱狠狠地拍在他的脸上,带来一股刺骨的尸臭味。

长街的尽头,老王头的豆浆铺子燃起了冲天的火光。那火不是寻常的赤焰,而是泛着青绿的阴火,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将路边的梧桐树烧成了扭曲的焦骨。鱼玄机凌空甩出三道黄符,然而,符纸却在离火苗三丈处如脆弱的蝴蝶般自燃,灰烬在空中凝结成一个狰狞的鬼脸,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锁龙桩!”纸人张那沙哑的吼声,犹如惊雷一般,从后方滚滚传来。老人的法衣如鼓满风的船帆般鼓荡着,胸口那酆都城门刺青竟然渗出了黑血,仿佛是大地在泣血!“城隍庙底下压着民国时的锁龙井,镇龙钉一旦断裂,当年沉在井里的东西就要如恶魔出笼般出来了!”

当第一具青铜棺椁破土而出时,鱼玄机终于揭开了阴兵那神秘的面纱。那些身披残破甲胄的躯体,恰似幽灵一般,没有影子的他们,仿若地府派来的使者。铁靴所过之处,凝结出的霜花犹如银装素裹的大地,掌中那锈迹斑斑的陌刀,拖出的幽蓝磷火,恰似来自地狱的熊熊烈焰,令人毛骨悚然。

“坎位积水,巽位生风。”鱼玄机咬破指尖,在左手掌心画出的八卦图形,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家传的《地脉寻龙诀》在他心间犹如潺潺流水般流淌,他突然间如梦初醒——这些阴兵行走的轨迹,宛如城西地下水脉的脉络,与大地的律动完美契合。

通天祭坛宛如一座神秘的灯塔,在识海中骤然浮现,那是三个月前裂缝碎片如流星般嵌入灵魂后形成的奇异空间。此刻,祭坛中央悬浮的“镇”字宛如夜空中的一颗耀眼明星,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向鱼玄机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号。他心有灵犀,抬脚跺向屋檐某处,青瓦如脆弱的瓷器般应声碎裂,露出下方埋着的玄武石雕,宛如沉睡的巨兽,正等待着被唤醒。

“乾三连,坤六断!”他口中念念有词,抓起一把纸钱如天女散花般撒向夜空。沾染指尖血的纸片瞬间化作金色的流星,在阴兵阵中炸开七十二道耀眼的金光。这是鱼家祖传的“撒豆成兵”改良版,其威力犹如火山喷发,老爷子当年在乡下驱邪时,最多只能唤出六道如幻影般的虚影。

青铜棺椁突然齐齐震动,十八道玄铁锁链如同狰狞的巨蟒昂首,发出阵阵嘶吼。鱼玄机胸口的疤痕如被火焰灼烧般灼痛难忍,恍惚间,他仿佛看到锁链的尽头拴着一个模糊的龙影——那竟是被斩断的城西地脉龙气,如断弦的琴音,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纸人张的法衣已被鲜血浸透,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老人咬断舌尖,将鲜血如箭般喷在酆都城门的刺青上:“乾坤借法,阴司开门!”虚空瞬间裂开一道漆黑的豁口,无数苍白的手臂如潮水般从裂缝中伸出,紧紧抓住最近的阴兵,如恶魔的利爪,将它们拖拽进地狱的深渊。

鱼玄机瞅准时机,如飞鸟般轻盈地跃至锁龙井旧址。井口喷涌的阴气如墨染般漆黑,凝成一根粗壮的黑柱,其中若隐若现着半截断裂的青铜钉。他迅速脱下道袍,紧紧咬在嘴里,然后义无反顾地纵身跳入井中。

下坠的瞬间,识海中的通天祭坛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光芒大盛。裂缝碎片与地脉阴气相互呼应,犹如琴瑟和鸣,鱼玄机眼前浮现出无数记忆碎片:1937年,残忍的日军工兵将可怜的战俘沉入井中;2005年,地铁施工队挖出累累白骨,却选择隐瞒不报;而昨夜,黑袍人更是施展了邪恶的血祭秘法,拔出了最后一颗镇龙钉……

井底的寒潭中,静静地沉着一具白玉棺椁。鱼玄机的手刚触碰到棺盖,潭水就像是被激怒的雄狮,突然沸腾起来,无数白骨手臂如毒蛇般缠上他的脚踝。通天祭坛上的“镇”字如同被惊扰的蜂群,轰然炸裂,化作一道道耀眼的金芒,如流星般融入他的瞳孔。

“滚!”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响彻整个井底。潭水仿佛受到了惊吓,乖乖地向两旁分开。鱼玄机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龙吟之声吓了一大跳。棺盖缓缓开启的瞬间,他看到了那具被铁链洞穿琵琶骨的白玉骷髅——骷髅额头上插着的,正是那半截散发着神秘光芒的世界裂缝碎片!

阴兵如被惊扰的蜂群般,突然集体转向锁龙井。纸人张的法阵在十八具棺椁的猛烈冲击下,如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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