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胖额头的汗更多了:"不不不,大人误会了。小人只是..."他咽了口唾沫,"听说大人要去青岭镇巡查,小人担心..."
"担心什么?"陈枫站起身,在书房里踱着步子,"莫非赵老爷在青岭镇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冤枉啊大人!"赵三胖一下子跪了下来,"小人清清白白做生意,就是..."他抹了把汗,"就是还有几处产业在青岭镇,想请大人派些人手保护。"
陈枫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新来的黑虎正在和李管家学习执剑。那憨厚的汉子虽然动作笨拙,但那股子认真劲儿倒是让人欣慰。
"赵老爷,"陈枫突然开口,"你可知道,你在青岭镇的那些产业,都是怎么来的?"
赵三胖身子一颤:"大...大人这是何意?"
"我听说,"陈枫转过身,目光如炬,"赵老爷的产业,大多是靠高利贷逼良为娼得来的。不知道,这个传言可有几分真实?"
赵三胖额头的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大人明察,这都是些谣言..."
"是谣言?"陈枫冷笑,"那赵老爷可敢对天发誓?"
"这..."赵三胖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
陈枫重新坐回案前,轻轻敲着桌面:"赵老爷,你觉得,这些钱财,能买得了我的良心吗?"
陈枫说完,书房内一片寂静。窗外的朝阳映照着梧桐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赵三胖那颗阴暗的心。
"这..."赵三胖额头上的汗珠更密了,他一边擦汗一边赔笑道:"大人说的是,小人知错了。只是这借据..."
陈枫眯起眼睛,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院中的黑虎正挥汗如雨地练剑,那股子憨厚劲让他心中一暖。他忽然转身,目光如刀般锐利:"赵老爷,你说这借据该如何处置?"
赵三胖心中一颤,支支吾吾道:"大人,这借据都是小人合法经营..."
"合法?"陈枫冷笑一声,"月息三分,逾期翻倍,这就是你说的合法?那些被你逼得家破人亡的百姓,他们的冤屈又该由谁来问?"
赵三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开恩!小人愿意将所有借据交出..."
"三日。"陈枫淡淡道,"我给你三日时间,将所有借据送到府上。若有一张遗漏..."他目光一凛,"后果你知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罗元快步走入,在陈枫耳边低语几句。陈枫眉头微皱,随即舒展。
"有趣。"他轻声自语,目光重新落在赵三胖身上,"赵老爷,看来你的手脚很快啊。刚从我府上出去的人,就往织造署跑?"
赵三胖脸色煞白:"大人...小人没有..."
"够了。"陈枫抬手打断他的话,"赵老爷若是觉得本官好欺,大可一试。只是..."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确定织造署能保得住你?"
此时夏日的晨光已升得老高,书房内却仿佛结了一层寒冰。赵三胖跪在地上,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锦袍。
"小...小人知错了。"他颤声道,"一定将所有借据送来,绝不敢有半分违抗。"
陈枫负手而立,目光越过他看向窗外:"赵老爷,你可知道那些打家劫舍的土匪为何独独选中了你的庄子?"
赵三胖一愣,随即面如土色:"难道..."
"是啊,"陈枫轻叹一声,"民怨所致,天道循环。若非如此,本官又何必亲自去青岭镇?"
赵三胖如遭雷击,呆坐在地。半晌,他才颤巍巍地爬起来:"大人教训的是。小人这就回去准备借据,明日一早就送来。"
"慢着。"陈枫喊住转身欲走的赵三胖,"本官还有一事相问。"
"大人请说。"
"那些被你逼得走投无路的百姓,"陈枫目光炯炯,"你可曾记得他们的名字?"
赵三胖低着头,声音几不可闻:"记得...都记得..."
"很好。"陈枫点点头,"那就将他们的名字一并列出,本官要亲自去看看。"
说着,他的声音忽然转冷,"若是发现有人因你而枉死,这笔账,本官自会和你清算。"
赵三胖踉跄着退出书房,额头的冷汗早已打湿了衣襟。
待他走后,罗元走进来,面带忧色:"少爷,他方才确实派人去了织造署。要不要..."
"不必。"陈枫摆摆手,"有些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他要玩,那我们就陪他玩个痛快。"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对了,让人暗中盯着他。若是有什么异动..."
"少爷放心,"罗元点头,"属下这就去安排。"
罗元离开后,陈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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