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想这点子破事了,等高考后是分还是成就见分晓了。
好了,千把字的一封信也把我的话都说出来了,很轻松的,很久没有人听我这么大发议论了,也许飞霞、你、我三个人有相同的心情: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
范颖华
2008.3.2.
——这也是我收到的她给我的最后一封信。
看到范鸟在信上说她有个准男友,当时我的心情是比较古怪的,可以说是五味杂陈?既开心于她肯掏心掏肺的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自己,又有些酸别人早已经闯进了她的心里,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希望她能够和那个傻根修成正果的,毕竟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乐意看到能她收获爱情、得到幸福,即使那爱情和幸福不是我给的。
一个多月之后,我兑现了在信上许给范鸟的那个承诺,给她寄过去一个笔记本,里面写着修改好的《等待》,还有从日记中摘抄整理出的一些跟她和李苹有关的内容。
范鸟收到笔记本之后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里面的东西她都看了,说我写的还不错,接着问我和海菊什么时候结婚,让我等结婚日期定下了一定要告诉她,还说等高考过后她会再打电话给我。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诡异了,我和范鸟突然就没了联系。高考之前没有联系,我倒是能给出合理的解释。我没有联系她,主要是担心会影响她学习。她没有联系我,应该是忙着备考没空搭理我。高考之后还是没有联系,我就百思不得其解了。我只记得自己没给她打电话,却完全想不起来为什么没给她打电话了;难道是我的死心眼犯了,她说了会给我打电话,我选择了死等?这个解释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毕竟我的秉性在那里摆着,知道她考完试了,怎么可能不问问她考的怎么样?她没有给我打电话,同样让我想不通,总不会是考的太差不好意思告诉我吧?以她的性格,再加上我和她的关系,她就算考的再差也不至于不联系我啊。可是这么反常的事情,偏偏就是发生了,高考后我确实没给她打电话,也确实没有等到她的电话。
等到那年的中秋节前后,我和海菊的结婚日期定了下来。那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能够通知的朋友只剩下了两个,一个是胡纪伟,另一个就是范鸟。我给胡纪伟打电话,电话号码明明是对的,接电话的人却说不认识他,还问我是不是打错了;有心往范鸟的家里打电话,可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去上大学,不清楚她在不在家里,犹豫到最后终究还是没有打过去。结果我就办了一场没有通知任何一个朋友、也没有任何一个朋友参加的婚礼。
***
我们三(4)班的语文老师跟我们说过,以后要留联系方式,家里有座机的,一定要留电话号码,千万别留手机号码,因为手机号码经常会换,座机的电话号码一般不会换。我一直认为他是个颇有远见的人,可是这话说的却显然没有看清时代发展的趋势,后来的事实证明,在零几年的时候,留什么联系方式都不是万能的:普通家庭的座机正在迅速被手机取代;手机号码由于高昂的漫游费换的十分频繁;虽然网络通讯已经以无可匹敌的姿态席卷而来,但是学生家长对其唯恐避之不及,这就导致很多人还没有接触到网络通讯,就先对其打上了负面的标签。通讯手段的更新,本来是时代发展的福利,可是对我来说却算得上是一个悲剧;在我看来,正是由于毕业在通讯手段更新换代、迅速发展的那几年,我为保住自己和范鸟的联系所做的努力才会徒劳无功——我知道她家的电话号码,可是在高考前后的那几个月没给她打电话,之后就没有勇气再打给她了,怕她不在家里,也怕她家里的电话号码已经换了;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和我家里的手机号码都告诉了她,可是等我结婚没多久,那两个手机号码就都换掉了,她就算又给我打过电话我也不知道了;我给她留过我的QQ号,可惜当时她没有QQ号,我们没能成为QQ好友,而且后来我的QQ被盗了,并且没能找回来——我只能说当时的一切都赶巧了,也许早几年或是晚几年,结果都会不一样,可惜没有也许。
在刚结婚的那几年,我对再见到范鸟、再次跟她恢复联系还有着不小的幻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结婚之后我曾见到过李苹两次,也见到过飞霞一次,却一次都没有再见到她,也不知道是我和她的缘分尽了,还是我的好运气在结婚前全都用光了。
————
如今,我已经十几年没有见到过范鸟了,离最后一次见到李苹和飞霞也有七八年了吧,其实要找到她们并不难,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家在哪个村子,只要过去打听一下就能找到,可是我却不敢主动去面对物是人非事事休,所以就只能消极地听从缘分的安排了:如果缘分未尽,还能再见到她们,我一定尽全力保证自己不会再跟她们断掉联系,即使不能时常相见,至少可以不时得到一些她们的消息,知道她们过得好不好;若是缘分已尽,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们,见不到就见不到吧,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不过哪怕她们的一切已经与我无关,我也还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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