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看到顾先生了？”
小青从座位上站起来，踮着脚往外瞧，门口哪还有什么人。
而黎曼因为小青的话而怔住，她刚才感受到一道热烈的目光，只是顾着和余图说话，并没有抬头看一眼。
“门口空荡荡的，哪还有人呀！吃肉！”
“就是，吃肉，吃完回去睡大觉！”
……
吃完火锅，大家把卫生做好便各自回家。
余图还没走，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你今晚情绪不对，是因为那位？”
他实在太了解黎曼，而她的情绪全写在脸上，想忽略都难。
黎曼摇头，给余图递了杯柠檬水。
“我就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整个人乏得很！”
说着，还煞有其事地连打好几个哈欠，再加上黑眼圈实在严重，余图没再继续纠结刚刚的话题。
叮嘱她早点休息后就离开了。
黎曼确实很累，加上又想起顾易那张冷峻的脸，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
洗完澡，给安安换上拉拉裤，她倒头就睡。
而从咖啡厅门前离开的顾易，此时身处嘈杂的酒吧大厅。
他坐在高脚椅子上，手拿威士忌酒杯，整个人靠在吧台上。解开两个扣子的衬衣，在幽暗的灯光下，隐隐能看到紧致的线条慵懒而又野性。
尽管他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却还是有不少的女生贴过来，只是还没碰到，就被他一个冷冽的眼神给吓退。
许海峰赶到的时候，他正在往自己的嘴里灌酒，赶紧走过去夺下来。
“老大，你这什么情况？”
“别废话，陪我喝酒！”
杯子被抢走，顾易索性拿起酒瓶对嘴倒，吓得许海峰顾不上手上的酒杯，又去夺酒瓶子。
“老大，你别喝了，有什么烦心事和我说！我给你排忧解难！”
“你说，女人是什么物种？我怎么就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呢？”
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顾易索性就不喝了，双眼迷离，眼底尽是化不开的烦躁。
许海峰一听，就知道顾易是为了什么。
只是他想不明白，两人不都同居了吗？还有什么矛盾是解不开的？
顾易是什么样的人，他太了解！一个十分理智的人，能烦到借酒消愁，那就是这个问题十分严重。
可他没谈过恋爱，接触的女性也不多，他哪能为顾易排忧解惑。
“老大，你想知道人家想什么，直接问不就得了，猜来猜去你能猜出什么来！”
“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顾易从裤兜里掏出香烟来，看不清的表情，却让许海峰不禁打了个寒颤。
接下来他再没敢拦酒，直到顾易醉到不省人事，他才叫酒保一起把人丢上车。
第二天早上，黎曼回公寓拿换洗衣服。刚打开房门，一股浓烈的酒味便扑鼻而来。
再往里走，就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男人眉头紧皱，身子朝里侧着，灰色的毛毯一半落在地上。
黎曼放缓脚步走过去，刚捡起毛毯，男人就醒了。
睁开朦胧的双眼，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又闭上，再次睁开，看到的是女人愕然的脸。
“你回来了？”
“嗯”
男人冷然起身，捏着眉心站起来。
“我想了想，那五百万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你今天就从我家里搬出去吧！”
黎曼叠毛毯的手停在半空中，睁着大大的眼看向顾易。
内心早已翻涌。
所以自己被抛弃了？
其实抛弃算不上，他们只是雇佣关系啊。
良久，她点了点头，轻声说“好”。
眼眶的泪说早已蓄满，快要决堤，她只能低着头，努力憋着，加快手中的速度。
在她还没叠好毛毯，男人先她一步离开客厅，眼泪也在这一刻落了下来。
她胡乱地用手擦着脸，可泪水却越来越泛滥。
怕自己哭出声，两只手紧紧捂住嘴巴，然后落荒似的跑进卧室。
她背靠着房门，缓缓地蹲坐在地上，抱头无声地哭了许久许久。
直到门外传来男人路过的声音，由近到远，最后归复了沉静。
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就不多，黎曼很快收拾好。
她拖着行李出来，注意到墙角下的两个硕大的行李箱，只能打了求助电话，让叶白过来帮忙。
叶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顾易的公寓，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便被黎曼的一个拥抱给破防了。
“你说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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