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扮下——可是不行~~露娜~”
露娜的记忆很混乱，无论是男女的礼仪还是各种琐碎她都清楚，她到底是她还是他？
梅莉娜也赶紧跟上两人脚步。
待那马车上的人下来之后，他们发现其中还有一名少年。
一行人进入后，几个夫人聊在一块。几个孩子玩在一起，他转过头看去。
突然他看向前方，看了许久。少女坐在桌子上，右手旁的三本书整齐叠放。
一缕阳光穿过了云层，穿过窗子，落在桌上散射开来，照亮了她的面庞。
洁白的面容，挺秀的鼻梁，淡红的双唇，而她淡静的眼睛深不见底。黑色的哥特式长裙，层层叠叠的蕾丝，堆叠了年华，迷住了岁月。黑色的长发自然垂下，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
几位夫人都看到了这一幕，笑着小声谈论着。
“她是？”其中一位妇人问道。
“露娜，梅莉娜的姐姐。”
这群贵妇深知，只是很重要，但对他们来说触及也并非易事。
公认拥有才华的女性是很少见的。（别忘了时代背景参考的是欧洲中世纪到近代）
梅莉娜发现了一丝异常，准备回头看去，可是几名女孩又叫住了她。
露娜手里抱着一本书名叫《荒诞与反抗》，少年曾经读过很多遍。
这个年代鲜有人读书，而读书的少女就更少见了。
少年打定主意，红着脸，迈开腿。
“小姐，你认为人是什么？又因为什么而伟大？”
露娜抬起头，他们对上了眼。少年觉得，她的眼眸中有星辰流转。他的呼吸略微加速，一阵薰衣草的清香飘入他的毛孔。
她的声音如同春风吹拂，又好似清泉般透彻干净。
“你觉得人是什么？”
少年偏移了视线，耳根发红。
“我觉得，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诞生于集体社会之中。”
“我觉思维被人脑承载，人因为社会才成为了人。根本上有两种伟大的人，人性成就其一，以感性为驱动。在一个故事里，父亲为寻找女儿跋山涉水，为守护而断后，为了她的平凡而不见；其二，非人性的一面胜出，以绝对的冷静，极其强大的执行力，从客观角度和宏观角度进行的保护与传承。这两类人都是伟大的，也是痛苦的。”
少女认真思考片刻，笑着回答他，他的耳根更红了。
“为何痛苦?”
“我想感性会带来更多的煎熬，理性则会带来更多的无力与无奈。“
“我是安德烈·罗杰。”
少年摘下手套。
“露娜·阿斯塔尔。”
两人握手。
“我在图书馆见过你。不过我一般在二楼，所以你没见过我。”
随后不久，两人步入茶室和一群小鬼坐在一起。
可实际落座的时候中间挤进来个梅丽娜。
梅莉娜身着白色长裙，上面点缀着许多小珍珠，乌黑的秀发盘起扎了个丸子，清澈的双眼里映照着纯粹与天真。
安德烈察觉到，梅莉娜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其他人也如此。不过露娜倒是一片平静，好似一片汪洋，石子究竟没溅起多大水花。
窗外的风雪，被高墙隔绝。
这雪越来越大，山腰上莫名的魔力波动吸引阿尔贝。
风雪过境，这个时候，这事不简单。
阿尔贝一剑荡开积雪，这片山腰上有大量结冰的血被深埋在雪地里。
这种出血量，不会是什么中小型生物，但这血液毫无生机，这很奇怪。
阿尔贝留下三人前行，另外一支三人小队先行回去汇报成果。
他心中的某种推测即将成真，他将一枚持续性信标激活至最小功率埋进血块。
这半山上风大，雪也大。好像这风雪并非过境，而是永续。
这前面到底有什么，前方可见度骤然暴跌，仅有十多米。
深吸口气后，他再度前往，直面风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