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啊!娘是叫我知足常乐...唯有娘的菜,唯有娘的话,不可辜负!”
“先生,我记住了!”
跟余先生聊天,一点也不累人,我渐渐放下了拘束...
你道舅舅只是去龙王镇取酒吗?
肯定不是!
他准备好了,准备去赌一把。
前面说了,他从不去四季财赌钱?
而这次,他要赌上一把身家性命...
有了快马坐骑,没多大一会就到了彩香院。
正赶上上客的时候,彩香院那可是:并香肩素手相携,行入兰房拴朱扉。
全保正见一枝花正左右逢源地招呼着恩客,便使了个眼神。
一枝花会意,领着他到了自己的闺房。
全保正急迫道:“小娘子,你这儿有多少积蓄?”
“冤家,你要急用?”
“嗯,赌一把!”
“啊?老娘相中你的,就是你从不耍钱...”
“小娘子,这是你我,人生中一次豪赌...赌赢了...”
“待怎样?”
“君临天下!”
“啊?”
“享不尽荣华富贵,使不完佣人奴仆。”
“那赌输了又待怎样?”
“竹篮子打水!”
“只要不掉掉脑袋,那就不是事儿,大不了咱从头再来!我男人认准的事情,老娘陪你...”
一枝花转身就去柜子里的那堆旧衣服里头掏出一方盒,快速打开,金灿灿的,竟然都是金锭。
“冤家,这是老娘当红时拿身子换的,日积月累攒下来,准备养老用的,你拿着吧,老娘陪你赌了!”
“那哪成?我写个契,将我全家村的所有物业抵给你,包括那三头黄牛,把我自己也抵了!”
一枝花半开玩笑着:“好,其他的老娘都要了...就你不要,你不值钱...得了,冤家,有你这句话就成,你快拿去办事吧。如果不够,梳妆台抽屉还有些细软,你拿去当了吧...”
全保正也不客气,伸手将方盒子盖好,揣进怀里,嘴巴也没歇着:“小娘子,细软就不用了,不过还要借你这个人一用,还有那坛子好酒...”
一枝花挥了一下手:“呸!老娘昨日黄花了,哪还能派上用场?你真有需要,院子里给你挑一个?”
“谁也不要,非你莫属!”
一枝花认准了全保正是能拿主意的人,他定的事,用不着细问,便简单收拾一下,随着他出了门,上了马...
坐惯了马车,一枝花却是头一回骑马,头一回跟全保在马背上挨得那么近,贴得那么紧。
她却很享受,依着靠着,一份安全感油然而生。
全保正利用马背上的时间,跟一枝花说了想法:“小娘子,一会要让客人似醉非醉,除了你之外,还要让坛子陈年女儿红派上用场...”
“干嘛不直接给灌趴下?这事我可容易...”
“呃,醉到七分最好...不到七分,文人墨客一般不会吐真言...过了八分,就没有真言,只有豪言...若是上了十分,整个胡言...”
“哦,冤家,你是要套他话呀,那个容易,老娘的拿手活,一会你就看好吧!”
“他好好一个大先生,丞相府里不待着,偏偏要纵马访贤君,我觉得这里面有两层意思,要么就是他确实闲来没事干,寻访故交贤能喝酒吟诗;要么就是受丞相之托查访贤德之君,你想啊,在朝堂上能称“君”者都是谁?”
“那还用猜?皇上呗...”
“对,皇上...可皇上哪还用得着他来访?”
“那,那还有谁?”
“储君!”
“啊呀,冤家,可真有你的,你这个千年秀才还真不是白给的...”
“我观察到,他听到芋头的真名,神态就变了,而且立马就喊出他老爹的名字。他老爹我姐夫是谁啊?只不过曾是绍兴府山阴县的小县尉,四年前就死了...”
“你的意思,这位先生是有备而来?”
“他偶为避雨、亦或有备而来,我不得而知。但至少,他对赵氏宗族一脉的传承有序是有备而来。正常情况下,常人只会关注当朝皇上这支龙脉,哪会关注其他旁支的脉络?”
“冤家,那你就请好吧,要什么话,我一会去套就是...”
“我只要套他一句话,他因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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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