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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胡思乱想 (2/3)

瘦,没照出什么幺蛾子。

等到我凑近一看,还真特么的出异象,异得直晃眼睛:

帝王冕在头上戴,

身穿蟒衣系玉带;

项下珍珠放彩光,

腰悬宝剑威风在...

胖墩和麻吊,哪曾见过,噗通噗通就跪下,哇啦哇啦惊呼道:“哇呀呀!神道出现,赶紧祈福...”

稀里糊涂一通跪拜,等他们再起身时,石镜已恢复如初...

我哪能当真,抬头看了看天,估摸着是不是光影产生的幻象。

不过,看到这俩小子捣蒜似的模样,内心窃喜。

我便忽悠他俩以后见着我就得跪拜。

他们,哪里肯就范?

一头雾水回到家,想想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老娘舅。

舅舅还没听完,赶紧捂着我的嘴:“我滴个乖乖,别胡说八道,不可乱讲,要砍头的。”

舅舅满眼都是疑惑。

第二天一早,他不声不响地带着我又上了秦望山。

石镜子前,他还真是一眼就看见身穿龙袍戴龙冠的镜像,与我神似至极。

纵使见过大世面,舅舅依然大惊失色,这若让人知道,哪还得了?轻则我要丧命,重则株灭九族。吓得他赶紧双手合十,双膝下跪,嘴里念念有词:“秦望山神灵容禀,我外甥赵与莒他年若有富贵,能够兴旺宗族,愿神灵隐蔽镜中之形,莫被人见,恐惹大祸。”

异象这才渐渐隐去…

一想到我真的能穿上龙袍,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那还用说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呗...

在我想到最美的时候...那催命鬼似的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近...

“癞头...癞头...”的,已经萦绕到了耳畔。

就这几声“瘌头”,光听音量,不用猜,我就知道是王胖墩。

人一胖,肺活量大,中气就足,叫起声来嗡嗡嗡的满山坡都是回响,就连正在啃着草皮的三头黄牛,也哞哞哞的摇着头。

我懒洋洋的撑起半个身子。

兴许是太阳照久了,实在是闲适得很,没有一丁点儿要站起来的意思。

王胖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瘌,瘌头,明,明天,要开五十大彩门了,一年就这一次,你说,咱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一听要开大彩门,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力大无穷,一个激灵就站起身来。

只是,这气势还没鼓足一分钟,立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打蔫了...

开大彩,够热闹,想要体验其中的刺激,是需要本钱的。

说白了,就是要有银子!

我们啥都不缺,就是缺银子。

我眯起细长的眼睛,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老娘住的那间屋里,哪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米早卖了,稻也卖了,连老娘当年陪嫁的描金梳妆盒子也让他偷出去卖了...

“牛粪还有翻烧的时候,我们秦望三只鼠,难道就不兴碰着一次好运手气?只要押正了,一两银子可就能翻上四十六两......”

我边自言自语着,边像只蚂蚁似的围着草垛子转圈圈。

等我再一次转到王胖墩跟前儿时,一眼瞥见胖墩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来两只青瓷祭瓶,不大不小,盈盈一握,夕阳照射下并不很晃眼,柔亮柔亮的,肯定不是新东西。

我立马就想起来,这对瓶子之前在胖墩家见过。

放在他家供桌上的那对祭瓶!

没错!

胖墩今儿都豁出去了!

那我还犹豫个鸟?

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河滩边的草地上,牵起三头黄牛的粗鼻绳,转过身子就回了全家村...

胖墩真是没个吊几把用,空手跟在我后面,只听到呼哧呼哧的大喘气声。

一到舅舅家的牛棚,我麻利的栓好牛绳,拔腿就要走。

身后一声甜甜糯糯的喊声,打乱了我的计划:“哥哥,哥哥...快切饭咯,你还去哪里咯?”

切饭,绍兴话是吃饭的意思。

“嗯?”我转头去看,正是小我五岁的赵与芮,小名豆瓜子,光着个脚丫子,瘦瘦弱弱的肩膀上,还背着一只竹篓子,满满当当的装的全是猪草料。

显然是刚打完猪草回来。

如果能穿越到若干年后,像豆瓜子这样年纪的孩子,该上二年级,拖着带轮子的小皮箱,而不需要背那么沉的竹篓子。

我鼻子竟然一酸,连忙迎了上去,接过竹篓子,放到地面,心疼道:“豆瓜,你打嘎多猪草干啥?嘎么重,背都背不动,不怕以后变成驼背哦?”

豆瓜子见卸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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