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此天真烂漫,一下子把我带到了她曾经的美好、美丽、美妙…
我听着,虽没有作答,但却感觉到一枝花柔柔的声音像一缕春风拂过心头,竟不知不觉间流出了眼泪。
一个过气的妓女,不经意间带给我的,是老娘也从未给过的。
一枝花其实边聊着,边察言观色,见到我的神态渐渐缓和下来,便开始聊起自己曾有过的爱情,那段留在老家的初恋,当然并不全是还原,中间掺杂了些许动人的情节(一枝花在想,兴许每个人在讲述初恋时,都会擅自添加一些更为浪漫的成分吧)…
说心里话,我真得佩服这位老姐姐并没有因声色犬马而将自己的爱情消逝殆尽,反之却更深刻、坚定得铭刻在了她的心头,成为她最柔弱的部分。
这月就是一枝花的本事,她会让每个跟她聊天的人,都会误以为她只会针对他一个人如此推心置腹…
我当然也是,听她如此率真的讲述,心头渐渐恢复了常态,这才抬起头,正视起这位一直喊她姐姐的老娘舅相好。
今儿,一枝花穿着一身柔眼的粉,恰到好处的把她老态已显得脸映衬了些淡淡的粉晕,粉纱罩体,将玉颈半遮半掩,淡化了已经微微垂下的褶皱,素腰一束,也还不盈一握,很好的突出了她依旧保持的显瘦身材,小腿裸露着,秀美娇小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约,看来这小腿和玉足定是一枝花最满意的部位…
那么多本艳书可不是白读的,我算是弄明白了,怪不得舅舅会如此迷恋她,光这小腿和玉足,就够老娘舅喝上好几壶的。
肚子里开始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我有了饿意,正想伸手去拿桌上的点心,就听得外面咚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
听声辨人,定是胖墩和麻吊到了。
一枝花客气地将他们一并迎了进来,我们仨围着红漆小圆桌,也不客气,一通秋风扫落叶,几盘点心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一枝花见我有了玩伴,便顾自去忙别的事情。
麻吊就是个精灵鬼,猴精猴精的,是兄弟间的包打听。在吞下最后一块茶饼后,吧唧吧唧了几下嘴巴,说出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哥,我听四季财隔壁的霍老二说,昨晚半夜里,火光冲天的时候,他亲眼看到黑山老妖提溜着花儿,刮起一阵阵狂风,嗖嗖地往远处的秦望山山方向飞去了…”
胖墩半块茶饼含在嘴里,猛得张开着,惊掉了下巴!
而我,眼睛瞬间瞪得跟铜锣似的,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
龙王镇所在的位置,恰好就在秦望山脚下的平水河边。
早年就一直都在传,秦望山上的黑山老妖,是周边十里八乡的守护神,每年都要各地乡民自发组织供神祭拜礼。
龙王镇属古越之地,与临安相去不远,秦望山,是因当年秦始皇南巡时,登临过此地,远望南海(今杭州湾)而得名。
那条经流不息的平水河,将十数个集镇星星点点的拢在秦望山周围,龙王镇恰好座落在河道的弯臂之中,相对开阔的腹地让了它成了这十数集镇中规模最大、人气最旺、商贾最繁华的集镇所在。
平日里,我们也都零零星星的听说过谁谁谁见到了黑山老妖,大家从来不当回事,这回,我却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当真?
反正有传闻总比没消息来得好…
我见胖墩和麻吊正好都在,就想起来,竹篓子里白花花的银子,花儿应该得大头,可现在却独独花儿不在场,总该有个说法。
我便清了清嗓子:“我说,咱们昨天中大彩,靠谁?”
胖墩和麻吊异口同声:“花儿!”
我压低了嗓子道:“知恩就该图报那赢回来的银锭,咱一分钱都不花,先埋起来,万一花儿有消息用得到,咱眉头也不眨。一年之后,如果没有花儿的消息,咱再取出来,仿效刘、关、张,去起事,可好?”
胖墩频频点头,麻吊眨巴眨巴眼睛,随之也肯定的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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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