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堂可能很快就会强行攻入咱们云山!”
听到此言,堂内众人面色惨白,不少人心头一凉:黑炎护法之威名,江湖早有流传,说他掌蕴火毒,一击便可斩杀数人。倘若真与这样的对手硬撼,只怕非死即伤。
张清禾环顾左右,沉声:“我们还能坐以待毙吗?不如再分几队突击,想办法破他们前锋。”
杜长老叹气:“前次几次突袭都扑空。黑炎护法未必在外围多留,他可能直取最核心——高行止或张家重要据点。我们的防线虽严,但要能撑多久,还不好说。”
高行止抱拳:“若真要与黑炎正面决斗,我愿参战!”张清禾看他一眼,轻点头:“我也随行。事到如今,我们并肩无退路。”
杜长老突然神情异常肃穆,缓缓说道:“暗冥堂的持续骚扰,已让我们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经过议事堂商议,我们决定采取断臂求生之策——”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高行止身上,“——高行止,今日起,你需即刻离开张家。”
此言一出,堂内哗然。张清禾猛地转头看向高行止,脸上满是不解:“为什么?长老,他是我们的一份子,怎么能说逐就逐?”
杜长老目光沉痛,似乎在极力隐忍情绪:“清禾,这并非我等所愿。高行止虽为龙脉传承者,但他的存在已经让暗冥堂将所有矛头指向张家。若再这样拖下去,我们迟早全军覆没。”
张清禾冷声道:“那是我们的战友,我们应当并肩而战!怎能弃之不顾?”
杜长老叹息道:“正因如此,我们才不得不忍痛割爱。这不仅是为了张家,也是为了他能另寻生路。清禾,这件事已定,不必多言。”
张清禾仍想争辩,却被高行止抬手制止。他缓缓站出队列,语气平静而冷然:“我明白了。我高行止自当承受自己的命运。今日离开分部,绝不牵连张家。”
张清禾怔住,看着他的背影,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似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她咬紧牙关,手指攥得发白。
高行止抱拳向杜长老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去。他的脚步沉稳,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堂外的晨雾之中。
张家分部的议事堂内渐渐安静下来,唯有张清禾的目光仍定定地望着门外,脸上的愤怒与无奈交织。杜长老轻轻叹息,挥手让弟子们散去。张清禾却没有离开,她咬着牙走到杜长老面前,语气冷厉:“长老,你们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杜长老目光微微一闪,转身缓缓说道:“清禾,此事到此为止。专注防线,勿要再追问。”说罢,他背负双手,径直离去。
与此同时,张家分部内气氛愈发紧张。弟子们四处奔忙,修缮防线,分发武器,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安。张清禾站在高台上,俯视整个院落,眼神凌厉。她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高行止离开时的背影,以及杜长老那句含糊不清的“专注防线”。
她咬了咬牙,走向杜长老的书房推门而入,未等杜长老开口,便直接质问道:“长老,高行止为何被逐?你们是否还有隐瞒?”
杜长老微微一愣,随即转身,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清禾,此事到此为止。专注防线,勿要再追问。”
“到此为止?”张清禾的声音中隐隐带着怒意,直视杜长老的背影,“张家纵横古武数百年,纵然有过低谷,却从未向任何邪恶势力低头!如今你将行止逐出,不仅寒了他的心,更是将张家的百年声誉毁于一旦!”
杜长老的脚步顿了顿,沉默片刻,终于缓缓开口:“清禾,世道险恶,张家若执意刚强到底,只会落得毁灭的下场。这是保全大局之举,不是低头屈服。”
张清禾却冷笑一声,语气中透出不屑:“保全大局?将行止逐出,以此为代价,换来的是什么?是一场无休止的追杀,还是暗冥堂肆意猖狂?你可知道,此举不仅害了他,更可能使张家在古武无立足之地,将张家拖入更深的危机!”
杜长老缓缓转身,目光凌厉,低沉说道:“清禾,你可知肩上责任为何?一个家族的兴亡,绝不是逞一时之勇就能守住的。若我们连这点牺牲都不愿承受,张家只能走向毁灭!”
张清禾不为所动,反而逼近一步,冷声道:“牺牲可以,但这样的牺牲,是在用自己的血肉去养虎为患!长老,你以为我看不透这背后的算计吗?”
杜长老脸色微变,目光闪过一抹复杂。他缓缓叹息,转过身去,背负双手:“清禾,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也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理解。做好你该做的事,别问太多。”
张清禾拳头握得发白,深吸了一口气,最终没有再争辩,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她的脚步铿锵,每一步都像在压抑心中的怒火。
与此同时,高行止独自一人行走在云山山道上。他的身影融入晨雾中,似乎格外渺小。四周竹林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探。他的脚步依旧沉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刀柄上,整个人如同一张绷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