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响,痛到险些晕倒,却硬生生把痛楚化为力量。刀身骤然爆发夺目金芒,如闪电撕裂漆黑风雨。
黑炎护法感受到迎面暴涨的刀劲,眸中闪过一瞬疑惑:“这小子怎么……?!”可他来不及多思,高行止已纵身杀近,一刀斩向护法面门。刀芒耀目,雨水宛如被斩断,四溅飞散!
护法本能扬掌抵挡,岂料高行止龙脉之力迸发到极点,远超先前一切。刀锋与火掌再次轰然碰撞,激起半空震响。这一次护法脚下泥地凹陷,人影被震退了半步,显然吃了大亏。
“混账——!”护法怒极,火毒再飙,誓要反制。但高行止已失去痛觉般,狂吼再度挥刀,刀势仿佛化作一条金色巨龙,怒啸扑向护法。
霎时间,雨夜爆闪金芒与赤焰,两道光束纠缠,轰隆雷响仿佛天崩地裂。张清禾、杜长老等人只觉耳膜欲裂,眼中只剩那狂暴气浪翻涌——两大力量拼到极端,任何插手都难。
泥水翻腾,爆裂声震天动地。高行止喉头一热,又喷出一口血,却仍不肯退让,硬挤最后一丝内力,将刀锋逼进护法火浪中央。那护法虽凶残,却也没想到高行止会如此亡命打法,竟生出一瞬凝滞。
刀芒崩裂之音,火毒如蛟龙翻滚四溢,高行止整个人几乎被火浪吞没,却借龙脉固守一线生机。“轰!”一记巨响后,高行止与护法双双分开,身形倒飞。高行止重重摔落,翻滚数丈,半跪在地,大口喘息血水,神情茫然,似被抽空了魂。
而护法那边,也后退几步,肩头斗篷被刀光撕裂,露出半条臂膀焦黑斑驳,显然也受了创伤。四周黑衣弟子瞠目:“护法……您——”
黑炎护法怒气冲天,想要再度出手,却感觉肩臂火毒不听使唤,一时发劲乏力,脸露难以置信:“区区小子……竟能把我击伤?!”
此刻护法身后的黑衣人见两边死伤惨重,护法亦未能秒杀高行止,心生怯意。张家弟子仍剩一线之力,全场进入诡异僵持。
高行止勉力撑刀而起,身上血迹斑斑,但眼神依旧燃烧着斗志。他朝护法冷喝:“要战便战,我……绝不退让!”
黑炎护法目露凶光,正要狂攻,却有手下上前低声劝:“护法,您受伤不轻,我军死伤亦多,这……恐须暂收兵,以谋后策。”他咬牙看向高行止,面含狞烈,却不得不衡量现实。
雨势越来越狂,风声呼啸得令人耳痛。黑炎护法恨恨地盯着高行止:“你可算是条硬骨头,罢了——今夜暂且到此,下次我让你没这么好运!”一甩斗篷,化作黑影窜入雨夜深处。
余下黑衣见首领撤走,也纷纷且战且退,顷刻散入山林失去踪迹。张家弟子不及追赶,只能苦撑惊魂,看着那片血染泥泞的北坡战场,心头又悲又喜:至少我们活下来了。
雨逐渐减弱,空中残留着浓厚血腥味。张清禾踉跄向前,扶起半跪的高行止:“你……还活着?”高行止抬眸,惨然一笑,随即一口血喷出,不支倒下。她惊呼,忙将其抱住:“快,快救人!”
杜长老也嘶哑喊道:“快把伤者抬回去……加派弟子巡搜,别被他们埋伏!”自己亦险些再度呛血倒地。此一战虽勉强逼退护法,却也是伤亡惨重,大半弟子横卧在血泊之中,凄厉而悲壮。
张清禾目中含泪,听着远处呼喊声与悲泣声,一声长叹:“若不是高行止拼死释放了龙脉之力,只怕今夜已是分部覆灭……”
高行止昏迷前,脑海里只剩院中林儿那双含泪眼眸。他心想:“我还没倒……不能死啊……”然后失去知觉,软倒在张清禾怀里。
与此同时,小院里,林儿守着那盏油灯,从昏夜到破晓,坐在椅上背心早已发僵。雨声断断续续,她却始终等不到高行止身影。每一声远处惨叫与喧闹,都震动她内心。她暗地祈祷:“他能活着回来吗?”
直到天色蒙蒙亮,才有弟子匆匆来传信:“黑炎护法退了,高行止重伤昏迷。”林儿松了口气:“重伤……他在哪?我能去看他吗?”
那弟子安抚:“放心,长老们抢救中,不便外人打扰。你安心等消息。”林儿呆立良久,眼泪夺眶而出,却紧紧咬住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死死攥着衣袖颤抖。
高行止被抬至分部医舍,一路失血不止,濒临危境。杜长老虽带伤,亦在旁照看,暗暗捏一把汗:高行止若挺不过来,张家前功尽弃,且张家上下无人能再挡黑炎护法的下次进攻。
医者连忙为他止血,发现内脏与筋脉也多处撕裂,龙脉冲击余波令身体内外皆遭重创。能否救活,全看他意志与那神奇龙脉护体功效。
张清禾守在床侧,泪光闪动,看见高行止面白如纸,却似还有一线生机。她俯身喃喃:“高行止,你要撑住……莫要倒下……”心底激荡复杂情愫,却只能如此乞求。
医者们忙碌抢救,好不容易将高行止从鬼门关里拉回一息尚存。张清禾、杜长老这才松了口气,可外头风雨依旧——暗冥堂虽暂退,却不代表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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