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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潜龙入幽,风雨欲来(下) (1/2)

漆黑深夜,地堡内唯一的灯光也被安之若调暗到最微弱。她让高行止半躺在沙发上,为他盖上一条薄毯。

高行止强打精神问道:“你觉得,现在外面情况怎样?那支袭击桓虚白的势力,会不会逼得他顾不上我们?”

安之若迟疑片刻:“也许会分散他的大量精力。但桓虚白既能在黑市称王多年,说明他手里还有底牌。那群人一时半会儿难以撼动他。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张清禾或其他外援,尽快找到突破口。”

高行止想起张清禾那夜出手相助,对她心怀感激,也对她抱有疑虑:“若她真能调动别的家族来施压,桓虚白不敢再乱来,只是我和她素味平生,又只有一面之缘,我该不该将希望全寄托与她呢……”

安之若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死马当活马医,就算她值得信赖,那也只是延缓局面。就算赶跑桓虚白,吕坤、乃至更多人,还有其他人会对你感兴趣。归根结底……”她声音微微低沉,“还是得靠你自己变得更强。”

高行止苦涩地闭上眼:“对,我总觉得这玉佩……以及父亲的秘密,可能藏着真正的力量。可究竟如何,我还没机会探明……”

安之若轻轻抚了抚他额头:“别急,这两天你先养伤。有机会,我再帮你看看这玉佩。”她停顿片刻,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她不想给高行止更多心里负担,只能让他先好好休息。

止痛药的作用逐渐显现,高行止脑袋昏沉,很快陷入浅眠。安之若给他整理好被子,自己则坐到一旁。

地堡的空气依旧潮湿,但至少没有枪弹声和血腥味。安之若轻揉自己小臂上那道擦伤,低声喘了口气,把烦乱心绪压下。

高行止在梦境里,再次看到那血色擂台,赵昱、吕坤、桓虚白,还有母亲重病的模糊身影。场景不断切换,他一次次想伸手抓住母亲,却被无数黑暗人影阻拦。忽而,他胸口玉佩迸发出金色光芒,震碎一切阻碍,但下一秒,那光芒又被无数黑影吞噬。

他惊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抬眼看见安之若急切注视自己:“你做噩梦了?”

高行止喘息片刻,黯然点头:“对……对不起,吵到你了。”

安之若温声:“没事,你继续睡吧。”

高行止望着地堡昏暗天花板,心如刀绞:母亲何时能脱离险境?这无尽夜色里,他只能闭上眼,再次陷入不安的沉睡。

就在高行止深陷煎熬之际,外界的暗流已悄然涌动。桓虚白连夜调动人手清剿闯入者,经过一场激烈的交锋,敌方暂时退却,但局势远未平息。

张清禾趁机通过隐秘渠道,向一些中立家族和官方势力透露消息,称桓虚白非法拘禁了一名拥有“龙脉潜能”的青年,而这位青年,极有可能是失踪多年的龙脉家族唯一的传承者。龙脉血统蕴藏着突破古武极限的力量,是通往更高武道的钥匙。很快,这个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进深潭,激起了黑市中各方势力的贪欲与恐慌,再加上近几日地下拳赛的流言,整个黑市一时间沸腾了。

原本保持中立的家族们在探听到消息后,纷纷暗中行动。有人派遣探子试图揭开高行止的真实身份,有人则向桓虚白施压,质疑他是否企图独占龙脉传承。同时,部分官方势力也不甘落后,开始通过幕后手段获取更多情报。桓虚白的处境顿时变得更加微妙复杂。

更令桓虚白头疼的是,吕坤,这条在黑市盘踞多年的老狐狸也终于开始行为。吕坤早就发现高行止血统的事,见桓虚白似乎将其掌控,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他暗中煽动手下挑衅桓虚白的势力,甚至有意制造混乱。吕坤显然认为,这是他动摇桓虚白根基、打破现有格局的最佳时机。

桓虚白心知,这局势已不再是单纯的黑市内斗,更多的是各方势力开始将目光集中在他手中的“龙脉青年”身上。桓虚白意识到,若不能迅速压制舆论、稳住局势,他很可能在这场风暴中失去主导权。更何况,高行止身上隐隐流露出的强大潜力,也让桓虚白始终难以确保自己可以完全掌控。他深知,若要独占这份潜力,可能会招来更大的危险。

然而,桓虚白从未惧怕过任何挑战。他站在黑市的高处,冷眼俯视着风起云涌的局势,唇角微微上扬,杀意隐现:“既然他们想夺,便让他们试试。龙脉传承,若我桓虚白守不住,便让这黑市,成为他们的坟场。”

地堡的日夜流转,似乎与外界隔绝。刀尖每日只来送两顿饭与换药,沉着脸监督两人。有时她也接到桓虚白的通讯,匆匆离开,又匆匆返回。每次高行止试图套话,都被她冷漠回绝。

“一个既无情又矛盾的女人。”安之若心里评估着刀尖,发现她并非表面那般冷血无情,偶尔也会流露一抹复杂的情绪。可再怎么揣测,也无法让她直接帮忙。

高行止伤势渐渐稳定,可身体依旧虚弱。有时夜里,他咬牙忍痛,缓慢地站起来,尝试一些简单的动作,像是要感应体内那股“龙脉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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