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入了伯府生是伯府人死是伯府的鬼。”
说完竟抽噎了起来,大公子看着她这梨花带雨似的一阵心疼替她求了情得了父亲的允许把她扶了起来,听了几句教诲就让他们走了。
等他们走后,西伯爷看着二人的背影心里一阵懊悔早知这女子如此貌美就该亲自去大牢审问的,他直直叹气。
有一心腹至见伯爷一脸的忧愁,又想到刚才见到了大公子新纳的妾室已是了然,伯爷怕是也对那女子肖想,那女子粗略瞧着像过世的先夫人,左眉那颗痣尤为相似。
可这女子已是大公子的人若是抢儿子的女人会被天下人诟病的,可若是明说又怕伯爷觉得他多事:“拜见伯爷,您交代属下的事已办妥,三川郡所辖的村镇人数已全部登记在册,特来呈递。”所以当做不知道最是自保。
伯爷被他一打搅也没心思再想,说:“孤知道了你放着吧,你做事我向来放心,李卿啊,你自孤继承爵位始便在我身边为官,你还记得大公子的母亲逝世多久了?”
李大人一愣,他刻意不提,伯爷怎么自己提起来了,他只能如实回答:“回伯爷距今已有二十三个春秋了。”
“二十三年了,孤从未忘记过她。”
“先夫人待人和善,她离世时府里的下人无一不悲痛欲绝的,伯爷与先夫人鹣鲽情深,故三川郡的百姓皆叹上天薄情使伯爷与先夫人生死别离啊。”
西伯爷此刻觉得自己对先夫人情根深种在那儿暗自伤神,心里又想起来了刚才大儿子的妾室,当年她就如她般年轻貌美。
他打发了李大人后找出了已落灰尘的先夫人画像,越来越觉得是老天爷残忍拆散了他们,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左边眉角的那颗痣又叹了一口气。
李豫袖和大公子回到房间,大公子又提了留在他身边的事,李豫袖冷漠地说道:“你若不想再挨打就闭嘴,这几日也别来我这儿,去你妻子那里好好宽慰她才是。”
“宽慰她?为何?”
“你纳妾她会高兴?”
大公子跪坐在她身边问道:“她有什么资格不高兴,老子高兴她就得高兴,纳妾的事宜都是她安排的,你别说管家她确实有一手,比我那继母不知道好多少。”
李豫袖听了他的话有些不高兴,又一掌给他拍晕了,要不是杀他会坏事真想一刀捅死他算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豫袖只要出了院子就会偶遇西伯爷,直到有一天黄昏过后,西伯爷终于安耐不住派人偷偷把她请到了书房。
李豫袖对着他跪拜,西伯爷亲自扶她起来,看着她的眉眼,又想起郡外道观里的道士说的,先夫人已重新转世为人她会再次与您续缘。如今看着她便越发觉得那道士所言不虚。
当然那道士也是李豫袖安排的,这好主意还是阿风给出的,若是没有这番话西伯爷岂能打破这道阻隔。
李豫袖假装惊恐抽回了胳膊,说:“不知伯爷唤奴来是为何事?”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人,你提供的名册我已经派人一一对过了没错,你立下此功劳我当然要奖赏你。”
李豫袖低着头说:“奴既已入了伯府自当为伯府出力。”
西伯爷很是高兴又拉住她的手笑着说:“我知道你忠心耿耿,来陪我喝一杯。”
他自己一壶酒下肚,又开始诉衷肠,诉说着这些年如何思念原配妻子,说他对大公子如何偏爱,李豫袖终于知道大公子这念念叨叨的模样像谁了。
正当他喝的迷糊了,李豫袖拍醒了他说:“你真把我当成了她?”
西伯爷皱着眉一愣抬头看着她傻笑,见他意识不清,李豫袖抽出匕首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刀,又连忙用巾帕塞住了他的嘴,这酒里又下了药他根本爬不起来。
李豫袖看着他摔倒在地,用两指沾了酒擦了左眉角的那颗痣,她说:“现在你还觉得我像她吗?”
西伯爷这时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圈套,他懊悔不已却无可奈何,连身边的暗卫都被他支配走了只为二人独处,自她被抓入府这一个多月未露丝毫破绽自己也被骗了过去。
“这一切都是你的身边人想出来的,而我不过是按照他们的计划执行而已,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先夫人的容貌呢。”
西伯爷用了点力气拿出了嘴里的巾帕,虚弱的问:“是谁派你来的?”
李豫袖盘坐在他面前说:“那我就好好和你说说,反正这药效猛,没个两三个时辰你的四肢不会有力气,就算死也得明明白白的死,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