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永乐
我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要被那些奇怪生物吃掉的时候也在想着她。要我说为什么喜欢她,我只能告诉你,她有好听的声音,而我,没有声音,我只会“啊啊”的乱叫,我很厌烦,为什么,我是哑巴。这个村庄里我是大家嘲笑的对象,小孩子会向我吐口水,扔石子,大人们会一边笑着一边虚伪的说“唉,这个孩子真可怜,长这么漂亮,却是哑巴。”我不需要谁的施舍,我用眼神狠狠的回敬他们。后来再也没人说我什么了,但是小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欺负我,我不还手,我打不过,还手只会召开更为恶劣的欺负。
每天我都会很晚回家,因为家里有个妹妹,她不仅同我一样漂亮她还会说话,本来家里人很担心也会同我一样不会讲话,但是她一岁的时候就含糊不清的叫了“爸爸”。家里人炸开了锅,妈妈还哭了。那年我四岁,呆呆的看着那一家人相拥在一起。头发有些长戳进了眼睛,好痛,我哭了,“啊啊”的寻求父母的安慰,张开双手乞求拥抱,然后我看见他很烦恼的“啧”了一声,皱起眉头抱了我。我从他肩上看过去,刚好看见同样被母亲这样抱着的她的脸,她动动嘴巴,挤出两个字“爸爸”。爸爸马上放下我,还没放稳就快步走向妈妈,伸手抱过了她,嘴巴张到最大尺度的笑着“叫的好,来来言言再叫一下爸爸。”我被他放在地上,打了个踉跄,摔在地上,我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们,没有一个人回应我,我自己爬起来,躲到外面的墙角,我发誓再也不哭了。
我九岁才上一年级,比同届的大了两三岁,她五岁读一年级,与我同班。有人欺负我,她会弱弱的扯着对方的衣袖说“别打我哥。”,我听见很多人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有一个哑巴哥哥,很苦恼吧。”她会摇着头说“哥哥很好。”
“喂,哑巴,你的书掉河里了。”
第一次同班同学把我的课本扔进河里时,我冲上去打了他们,准确的说除了第一拳,其他的都在挨打,我回家拿出纸,写好拼音解释那件事,但是我多虑了,没有人问我。她在做作业,爸爸去地里,妈妈在教她功课…我把纸扔了。老师问我,我也不做声,手一个字也没写,没有解释,老师罚我留下来扫地,我走下讲台时看见她担忧的目光。后来,我再也没有冲动跟他们打。
“今天我们班来一位新同学,来。”老师露出极少温柔的表情叫来一位女生。一开始我以为是男的,因为头发短短的,穿着很漂亮很酷的吊带裤,一脸不情愿的走进来,厉害的不得了的样子。“我叫顾正”名字也像男生。“来,你坐第三大组第三个位置。”顾正酷酷的走下来,不紧不慢。最好的一个位置,同桌又是文可言,漂亮成绩又好。她的同桌被调走,正收拾书包。顾正路过她同桌时,看也没看,然后直径走到我身边,霸道的对我同桌说“你走开,我要坐这里。”不顾同学的眼光,不顾老师的奉劝,她把书包塞进课桌,对我说“我叫顾正。”我不说话。她恼了“你会不会讲话,你是哑巴啊。”老师也在一旁不知怎么办。她肯定是个大人物。我也学她不紧不慢的拿出纸和笔写下“我是哑巴。”我等着看她假装惊讶然后同情的说“好可怜”内心却是同他们一样的嘲笑的嘴脸。她愣了一下,然后夸张的后退,把凳子都弄倒了,老师来扶,她甩开,对我九十度弯腰“真的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也一愣,但面不着色,然后明白,她假装的方法和别人不一样。我不说话,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她,她见我半天没反应,她抬头看我的眼睛,惊讶,然后愤怒“怎么,以为你哑巴了不起,就可以随便不接受别人的道歉啊!”说完,她把凳子一扯坐下,然后说“老师,对不起,你上你的课,别管我。”这次换我们所有人惊讶。我内心莫名的有股涌动。“她跟别人不太一样。”
第二天,我发现课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搞的很脏,而且明明昨天还很受欢迎的她今天同学看她的眼神都透露出厌恶,与看我的眼神一样。我坐在位置上偷偷打量她,难道她也有什么残疾?她回过头来,与我对视,我看着她看着我,也不闪躲。她突然开口笑着,单手托着下巴“你真特别,一般受了这种待遇,有残疾的人不都是弱弱的,像孬种一样窝着瑟瑟发抖,然后眼神如同待割的羔羊一样软吗?怎么,你是太清高了吗?很特别啊!”这是她对我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她的语气带着浓重的好奇夹着丝丝嘲讽。我回她“你也是。”她突然大笑,然后猛然停下硬生生的把笑声截断了,一脸正经的盯着我,眼珠一动不动“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并没有多大表情,她“嘁”了一声,表现的比较失望。不是这个世界的?是外星人吗?也许吧,所以跟他们不一样。然后我喜欢上了她,这也在常理之中,她对我与别人不一样,她有很美的声音,但是她很多时候都很粗暴。
后来文可言告诉我,顾正很早的到了教室,然后把那些准备弄脏我桌子的人都揍了一顿,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她。所以她以前才有些害怕顾正。
“哥哥,回家。”她站在我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开口。文可言,她叫文可言我知道父亲给她取这个名字的含义“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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