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陈元脑子里乱哄哄的,眼前,那张白纸竟是真的“站了”起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头,如果说这张纸被老头做了手脚,可这风是怎么回事?
“总不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藏个电风扇吧?”
莫名的恐惧将陈元笼罩,这是第二次了,一瞬间,他想到了三年前的长白山之行,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感觉,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恐惧感。
他的头皮开始发麻,手脚发软,嘴唇也不受控制的开始打颤。
平娃子的哭喊声不断在耳边回响。
“姐,俺是平娃子啊,是不是姐夫害了你,你莫要怕,你快出来啊...”
桌面上,那张人型白纸已经彻底立了起来。
客厅顶上的灯泡开始无规则的亮起,一条横跨半个客厅的绳子在剧烈摆动着,上面,挂着的赫然就是小青年带来的,他口中所说家姐的衣服。
阴风阵阵,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昏暗的屋子随着灯泡的亮起熄灭,也忽明忽暗。
“江氏妇人,老夫问你,你可有冤屈!”
一声暴喝,将陈元几近崩溃的心神又拉回了一些,但很快,他又见到了令自己无比惊恐的一幕。
借着灯泡闪烁微弱的光亮,陈元竟是看到那悬挂在半空,轻飘飘只是一套薄衫外衣的衣物,突然,上衣的一只袖子缓缓抬了起来,那模样,就好似衣物里面突然多了个人,而袖子,也是被那个“人”抬起来的。
见此一幕,陈元整个人似受了莫大的刺激,顺势瘫倒在地,脑海中能想的只有一个念头。
“鬼...真的有鬼...”
“好,老夫再问你,杀害你的可是你亲夫江海生?”
惊恐的一幕再现,在老头的厉声喝问下,那只空荡荡的袖子再次抬起。
半瘫在地的陈元已是肝胆俱裂,就像失去了所有感官,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老头的喝问声和小青年的哭喊声。
“老夫知你含冤而终,自当为你沉冤昭雪,你可愿意?”
随风摆动的衣袖又再缓缓抬起。
“好,你怨气虽重,可终成不了气候,今老夫助你阴身再现,尔且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说完,老头一扬手,从军绿色挎包内拿出一张黄色符纸,接着,伸出一指,沾着碗里的鸡血快速在黄纸上写着什么,几个呼吸后,一把抓起黄纸就往木剑上拍去。
“天罡敕令,下达地听,今江氏妇人,含冤而亡,老夫丁桂免今开坛设法,助其重现阴身。”
“铛铛铛!”
不知何时,老头手中已经捏了个铃铛,随着铃声响动,老头再次开口喝道:“五鬼运法,开!”
“铛铛铛...”
铃声不止,阴风长啸,整个屋子的气氛已是诡异到了极点。同样,陈元脸上的骇然之色已是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不可能...这一切肯定是幻觉,一定是因为长白山的事再加上近日阿东的死给我带来了太大的刺激,才会这般胡思乱想。”
陈元强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这一老一少肯定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对,对...这些都是假的...”
踉跄起身,突然,铃声停了下来,屋内阴风也散了个干净,黑漆漆的屋子唯一亮着的就只剩老头身前的两盏蜡烛灯了,陈元匆匆看了一眼,老头一手持剑,一手拿铃,犹如一尊木雕般,怵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却是带着迫人的煞气。
“假的,假的,这一定是在做梦,只要醒了就没事了...”
陈元手脚并用才爬到了沙发边上,整个人就好似虚脱了一般,强撑着身子才勉强坐在了沙发上。
“呼,呼...”
嘴里,大口的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念叨着:“快点醒,快点醒...”
双眼紧闭,不知过了多久,似是一瞬,又好似天长地久般那么长,忽的,屋内阴风再起,紧接着,便是刺耳的铃铛声。
“江氏妇人,事可了之?”
陈元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打死他他也不敢再看下去了。此时的他已处于极度恐惧之中,将双手牢牢的捂在耳朵上,又将脑袋埋在双腿中。
“听不见,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可即便如此,瘆人的阴风还是透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不断侵染着他的心神。
忽然,阴风止,铃声停
陈元试探性的将头抬了起来,缓缓睁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再次传来一声暴喝。
“破!”
这次的声音较之之前明显有所不同,就好似从心底深处传来一般,如惊涛拍岸,又似洪钟大吕,直接在陈元脑海深处炸响,紧接着,便是犹如失音般的嗡嗡之声响个不停。
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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