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杨越淡淡地说道,“跟着我,就要守我的规矩。若是敢有二心,我定不轻饶!”
“不敢!不敢!俺们对杨大哥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薛超和张勇连忙保证道。
杨越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清河县,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他要在这乱世之中,建立一番属于自己的基业!
次日。
破晓的阳光透过栅栏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巴图蜷缩在潮湿的牢房角落,蓬乱的头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身上的皮甲也沾满了污泥和稻草。
一夜未眠,加上饥寒交迫,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牢房外传来了脚步声,巴图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敌意。
杨越缓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薛超和张勇。
“狗贼!有种就杀了老子!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巴图嘶哑着嗓子,朝着杨越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中原的懦夫,只会玩些阴谋诡计,有种就真刀真枪地干一场!”
杨越不为所动,只是淡淡一笑:
“巴图,你以为你是条好汉?不过是个丧家之犬罢了。”
“你放屁!”
巴图怒吼道,“老子是草原上的雄鹰,岂容你这鼠辈侮辱!”
薛超见巴图如此嚣张,心中有些不忿,上前一步,粗声粗气地说道:
“杨大哥,这鞑子嘴硬得很,让俺来给他松松骨头!”
杨越摆了摆手,示意薛超退下。
“对付这种人,动粗没用。”
他走到巴图面前,蹲下身子,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
“巴图,我知道你此行并非奉命而来。”
巴图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但随即又强装镇定:
“胡说八道!老子奉大汗之命,前来剿灭你们这些叛贼!”
“是吗?”杨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带来的不过区区几十个轻骑,每个人都只携带短刃,这像是来剿匪的阵势吗?分明就是来打家劫舍,顺手捞点好处回去吧?”
巴图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烁不定。
杨越的这番话,正中了他的要害。他这次的确是自作主张,想趁着战乱捞点油水,却没想到栽在了这里。
“你……你怎么知道?”巴图的声音有些颤抖。
杨越站起身来,负手而立,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你身上的皮甲虽然沾满了泥土,但依旧能看出做工精细,并非普通士兵能穿得起的。而且,你的坐骑虽然是普通的草原马,但马蹄上的铁掌却是崭新的,显然是出发前不久才换上的。这说明,你们此行路途并不遥远,根本不可能是从鞑靼王庭远道而来。”
巴图的脸色变得煞白,他没想到杨越竟然观察得如此细致入微。
他强作镇定,冷哼一声: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如何?老子是鞑靼的勇士,就算回去,大汗也不会怪罪于我!”
“是吗?”
杨越的语气变得冰冷。
“你私自带兵劫掠,损兵折将却一无所获,你觉得回去之后,你的那些同僚会放过你吗?你的主子会放过你吗?他们只会把你当成替罪羊,推出去平息众怒!”
巴图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知道杨越说的是实情。
在鞑靼,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他这次的行动一旦败露,等待他的将是残酷的惩罚,甚至比死还要可怕。
巴图颓然地坐在地上。
“放了他。”杨越的声音突然响起。
巴图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杨越。
薛超更是瞪大了眼睛,粗声问道:
“杨大哥,你疯了?放了这鞑子,他回去搬救兵怎么办?”
杨越笑了笑,走到薛超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薛兄弟,别急,我有我的打算。”他转向牢头,“把巴图放了,给他一匹马,让他走。”
牢头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言照办。
巴图依旧一脸茫然,他踉跄着走出牢房,骑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巴图远去的背影,薛超急得直跺脚:
“杨大哥,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这鞑子诡计多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杨越只是神秘一笑:
“薛兄弟,你看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招来张勇,对他耳语几句。张勇点点头,身形一闪,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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