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侍卫押着俘虏,走进了帐内。
那俘虏的打扮甚是奇怪,不仅头戴斗笠,面覆黑纱,就连穿着的衣服都与汉人的风格大相径庭。
“汉人?”
尔朱罕疑惑道,“他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侍卫摇头,“禀报大帅,那人浑身上下被包得密不透风,没有可以辨别的信物。”
尔朱罕脸色铁青,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南蛮子欺人太甚!”
一旁的军师却微微一笑,“大帅息怒,此人装扮如此可疑,说不定会给我们一些意外收获。”
说着,他摆了摆手,示意士兵将俘虏带过来。
士兵们将俘虏压到桌前,让他跪下。
那俘虏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反抗的意思。
尔朱罕走上前去,抓起了他的斗笠和面罩,粗暴地扯了下来。
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面前,五官还算端正,只是一脸胡茬,头发凌乱,衣衫破烂,显然已经风餐露宿了许多天。
“你是何人?”尔朱罕问道。
那俘虏抬起头,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尔朱罕,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尔朱罕被他这么一瞪,竟然不自觉地心中生出些寒意。
他定了定神,再次质问道:
“本帅问你话呢!你到底是何人!”
那俘虏冷冷一笑。
“尔朱部落的酋长,也不过如此。”
这声音虽然粗哑,却格外清晰,字正腔圆。
“你!”
尔朱罕闻言大怒,“来人!给本帅拿下!”
帐内的侍卫一拥而上,将他绑了起来。
那俘虏也不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绑了个结实,嘴里依然在说着嘲讽之言。
“尔朱部落的酋长,不过是个鼠目寸光的井底蛙而已!”
“尔朱罕,小老儿,你只敢龟缩在这一亩三分地儿里,坐井观天!”
那人的口音极好,说话也是一副文绉绉的样子,和草原上的粗俗蛮夷截然不同,显然是个读书人。
尔朱罕被他骂得暴跳如雷,“混账!来人啊!把他的嘴堵上!”
侍卫们手忙脚乱地将那俘虏的嘴死死堵住,那人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尔朱罕越听越气,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却被身旁的军师拦了下来。
“大帅,此人身份不明,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万一……”
“哼!本帅管他是谁!南蛮子就了不起吗?杀了就杀了,还能把本帅怎么样?”
尔朱罕目呲欲裂,脾气火爆,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军师苦笑道:“大帅莫要忘了,这汉江一带本就是南边的地界,汉江边上驻扎的汉人士兵多如牛毛,若是真杀了这俘虏,恐怕会激怒汉人,后果不堪设想。”
“哼!怕什么!”
尔朱罕冷笑道,“本帅可不信汉人还有能耐到草原上来杀我!”
军师叹了口气,“若是大帅执意如此的话…在下也无话可说。”
他说着就准备要告辞。
尔朱罕一把拉住他,连忙说道:
“军师勿恼,本帅一时激动,还望见谅。”
军师微微一笑,“大帅能知错就改,是草原之福啊!”
尔朱罕哈哈大笑,“有军师辅佐,乃是本帅之福啊!”
两人虚与委蛇了几句,尔朱罕这才对一旁的侍卫下令道:
“来人,将这厮押入水牢,严加拷问!”
侍卫们七手八脚地将俘虏拖了出去,帐内很快恢复了平静。
“军师,你说这厮究竟是什么来路?”
尔朱罕坐回椅子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对身旁的军师问道。
军师捋了捋胡须,说道:
“此人身份成谜,又身怀异术,口音也与汉相径庭,必是来历不明之人。依在下之见,应当先将其关押起来,待查明身份之后再做打算,若真是奸细,定不能留!”
尔朱罕点点头,“军师所言极是。”
顿了顿,他又问道:
“此人的口音十分古怪,不似中原汉人,军师有何见解?”
军师眉头微皱,“此人言语间颇有学识,口音不似中原汉人,倒像是…”
他欲言又止。
“像什么?”尔朱罕问道。
“像是…西边的人。”
“西边?大食国?”
“有可能。”
尔朱罕的眉头舒展开来,“大食国离我草原极远,这等身份尊贵的人物,为何会来到汉江?”
军师摇摇头,“此事尚且不明,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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