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打猎,扛着猎物回来时还被村口小虎子他们看见了。”
“小孩子童言无忌不可能撒谎,大家刚刚也都听见了。”
“所以说小息不傻了,还能打猎呢,娶婆娘不是正常嘛!”
张婶说完话,回头看了看今早一起调侃陈息的另外几个妇人。
那几个妇人抿着嘴,犹豫再三最终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张婶说的对,今早我们都看见小息上山打猎了。”
“小息都能打猎了,娶个婆娘是正常的。”
“对,小息根本不傻,村里你们这些汉子哪个能猎到狍子?”
“小息要是傻,你们这帮汉子就是连傻子都比不过。”
几个妇人豁出去了,七嘴八舌的为陈息证明。
说的那些男村民都红着脸抬不起头。
是啊,村里唯一的猎户就是陈息哥哥。
不过陈息哥哥都死了。
别说狍子了,就算一只野鸡,他们也打不到啊。
一来是没有狩猎工具,二来是没有狩猎技巧。
山中野猪啊,猛兽啊,经常祸害庄稼和牲禽,以前都是陈息哥哥帮大家驱离的。
要说打猎,他们还真没那个本事。
几个妇人说完,满堂寂静。
王麻子已经汗如雨下,他现在才反应过来。
陈息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话都说不利索,更别说敢打自己了。
现在却能说的自己哑口无言,看来他的傻病确实好了。
“都说完了吧?”
一道威严声响起,张保全眯着双眼从木凳上站起身来。
几个妇人见村长起身,也都闭了嘴。
张保全目光扫视众人一圈,在张婶和几个妇人面前停留一瞬,又挪开。
感受到村长不善目光,几个妇人低着头退了回去,只有张婶依旧站在那里寸步不移。
“哼,不傻了又怎样?”
“不傻了就能打人?”
“看看把王麻子都打成什么样了?”
张保全撩起王麻子衣服,露出一个大脚印,通红的肚皮亮给众人看。
“陈息,先不说你娶嫂嫂这事,打人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陈息先是感激的看了眼张婶和那几个妇人,又转头盯着张保全。
声音清朗,不卑不亢:
“我哥被熊瞎子咬伤,回到家中就把嫂嫂托付于我。”
“命嫂嫂续嫁我为妻,为我陈家传宗接代!”
“长兄临终之托,弟不敢不从,嫂嫂也已答应我哥。”
“从我哥死的那天起,她樊妍就是我陈息妻子,我们白首不移!”
陈息说着话,一脚踩在狍子身子上,继续朗声道:
“至于打人这件事,完全是王麻子贪图我妻子美色,趁我不在家想欺辱我妻子。”
“按我大御律法,强占他人之妻,轻则发配充军,重则直接斩首!”
“我没打死他,都是轻的!”
陈息眯起双眼凑近,目光如电直视张保全:
“村长,这件事你怎么看呢?”
张保全同样眯起双眼盯着陈息,空气中似有火花闪现。
十个呼吸过后,张保全突然大笑出声,伸出一只手,重重拍了两下陈息肩膀。
“打得好,打得漂亮!”
一扭头看向王麻子:
“给人家道歉!”
王麻子哆嗦着大口喘着粗气,知道姐夫这是在保全自己,不然事情传到官府,麻烦可就大了。
“陈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陈息见王麻子那怂样,随即嗤笑一声。
“刚才我怎么说的来着?”
一指王麻子那张恶心的脸。
“我说让你跪下磕头,给我妻子道歉,你是忘了么?”
王麻子见陈息抓住不放,自己又拿不定主意,转头看向张保全,想看看姐夫什么意思。
只见张保全仰头看着房梁,压根没看自己一眼。
王麻子内心绝望,看来今天的人是丢尽了。
“噗通!”
王麻子跪在樊妍面前,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陈家嫂嫂,我王麻子向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次吧!”
王麻子跪下,在场所有村民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居然真的跪了?不光跪了,还给陈家嫂嫂磕头了?
我没眼花吧?这还是那个在村里横行霸道的王麻子吗?
事情发生的突然,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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