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官位后这段时间里白翊萱一直住在宫内忙于抄写文书国书,完成交代的事宜打点好一切站稳了脚跟后,白翊萱换了身毫不起眼的土灰色衣服,趁着夜色急急忙忙的出宫进了一家离城区较偏的一家小客栈里。
吱呀……
跟随着老旧木门发出的声源,屋内的灯光瞬间熄灭。
“紫鸢……是我。”
察觉到所来之人,紫鸢放下了警惕,从遮挡的床沿处起身了出来:“公子!可好?”
她怕是好不了了。
接了苏录的牌,转头便又答应做了苏璟家的驸马。
这下好了,她倒是成墙头草。
不仅如此,去祖之姓意味着她大逆不道乃是不孝之人,用现在的话来说等于是入赘,日后怕是没有好脸色看。
“已下旨定下十日后便是我与殿下的完婚之日了。”
对于这个爆炸的信息量,紫鸢倒是已经通过稀稀疏疏的过路讨论声听说了些,倒也不足为奇:“想必公子已有了自己的决断。”
白翊萱摇了摇头,显然是没有:“殿下发现了我的身份,我才出此下策。”
是的,她信不过锦绫。
人心难测,她不能靠仅有的短暂相处时间去赌上后面的全部,只有这样,她才能确信锦绫不会背叛她,因为她们是绑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而这苏录的牌,她会找个时间还回去。
“公子,这样等同于在火上烹烤。”
只要哪天惹得小殿下一个不乐意,那就是人头落地的罪啊!
白翊萱一副神情淡然的把玩着桌子上的空酒杯,眼珠子跟着紫鸢急促的步伐来回转遛着,随后噗呲笑出了声:“放心吧紫鸢,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
或许不需要找个恰当时机还回去了,相比直接明确的表明立场之后引来一场的杀生之祸,还是模棱两可一下两者的之间的界线来的更安全吧。
她可没精力当他们之间推来推去的箭牌。
墙头草是吧。
那就做好墙头草。
“好了,这些银两你先拿着。”白翊萱起身丢去一布袋,里面装满了沉甸甸的碎银,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她该回去了:“”等完婚后,我便把你接到公主府。”
“公子,紫鸢是个累赘。”
话音刚落,紫鸢转手递了回去。
进了公主府那她等同于一枚定时炸弹,如今公子身处逆境已经是一个大存在,她不想成为第二个隐患了。
也许,该告别了。
紫鸢垂下睫毛死盯着地面,手指头不断的来回摩擦的自己的手指尖:“公子,紫鸢或许......”
吱呀.....
骤然木门被推开声来,再次抬头时,只瞧见一点衣角余留在门槛之上,随后消失。
紫鸢长吁一口气,瞥见根本没拿走的钱袋,提起挂在门边的头纱罩在脑袋上前一步缓缓也随后出了去。
刚走回城门,一顶大轿子横栏住白翊萱进宫的步伐,轿内发出熟悉不过的唤声:“上来,一起进宫。”
“卑职参见殿下。”
看来锦凌早已等候多时了。
下人随即落下一踏凳,白翊萱单手抚起膝盖前方的衣袍踩了上去,坐上了马车。
“为何?”锦绫现在是一肚子的气,抛开一纸婚姻不谈,让她在宫门外足足等了良久,她便就不会绕过眼前还正襟危坐的白翊萱。
“殿下是问在下为何明明拒之却又主动在皇上面前阿谀求容求回这一旨婚书?”
微微摇晃的轿子翻抖起头边的窗布帘,夜晚的风一天倒也比一天寒凉了许多,虽然看不太清锦凌的神情,但大抵可以猜出,她生气了。
白翊萱见锦凌半响未吭声,又道:“因为在下信不过殿下。”
信不过?
锦凌瞬间怒火在肚中翻腾,声音高到快要咆哮了起来,她是殿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就一定会做到算数,她们一路上也算经历了,也算是好朋友了,就算她是女儿身,将来一定会是很好的姊妹,可为什么还要做这么愚蠢至极的事情来。
是笑话,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既然不信,那就不怕本公主已经说出去了吗?”
“公主不是这样的人。”
锦绫讥嘲:“不是说信不过本公主吗!”
没错,她白翊萱是信不过,但现在,她信了。
“如果公主想告发在下什么,便不会在宫门外等在下这么久了。”
这样看来锦凌确实是可以托付一手的人,如果她想真的毁了这门婚事,大可一哭二闹三上吊找皇上收回成命,供出她的女扮男装的身份。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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