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锵,一个不算幽深的山洞里,光膀赤膊的少年挥汗如雨,奋发着自己的青春。
今年姒旗招十六岁了,自打来到这里没有炸鸡可乐没有电脑手机,真闲出个鸟来,回想往昔,还是不要回想了吧!
九岁那年他第一次跟随老夫子出村,匕首、石灰粉甚至是自裁用的砒霜都准备好了,一路胆战心惊的观察四周,最后还是平安到了县城。
县里和村里为数不多的区别就是有城墙,人很多,家家户户住的不是篱笆院而是砖瓦房。
在街道上七拐八绕,老夫子带他来到一处宅邸,宅邸地处一条无人问津的小巷子里,稍显破败,并没有人气。
“师兄”。
前门敞开着,两个人就这么大剌剌进去。
“师兄~”
老夫子又喊了一声,只见通往后院的帘子被掀开,一位佝偻老者拄着棺杖慢悠悠开口。
“哦!刘师弟,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做客”。
“师兄有礼了”,说着老夫子还轻轻碰了下一旁的姒旗招。
“见过老先生”。
姒旗招哪还不懂,这么大宅邸一看就是富贵人家,老夫子这是攀关系走门路来了。
“这位是……”
“吕师兄,这是我的学生,过两天就是县试的日子,我特地带他来向您求学”。
说是求学,其实就是找地方住宿,只是说着好听些。
“我年事已高,怕是无力教导,这样吧……青侯,快出来见过你刘爷爷”。
后院原来还有一人,捧着册书卷,及冠年纪,文质彬彬打扮的一丝不苟。
“青侯都长这么大啦”。
“见过刘爷爷”。
“哈哈哈好好好,一表人才啊”。
“刘师弟,我这孙儿你是知道的,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古诗,七岁熟读文学经义,八岁精通诗词歌赋,如今已是生员”。
这话明显有些显摆的意思,由于大人在场,姒旗招也没有随意接茬,据说自己这位老师到现在还依旧只是童生,要不然也不会窝在村里那种小地方。
“青侯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来日必高居庙堂之上”。
“害,你这老家伙,合录与青侯是同期的生员,你在我这吹捧个什么”。
师兄说着挽起师弟的胳膊往后院走,“走走走,许久不见陪我多喝几杯”。
偌大厅堂里独留两个后辈大眼看小眼。
“小弟弟叫什么名字?”
姒旗招:(; ̄д ̄)
……
就这样,姒旗招托关系转入了夫子师兄进士门下,在县城一住就是小半年,县试府试一路畅通无阻。
奈何进士老师年事已高,在得知孙儿青侯考中秀才之后便高兴的仙逝了。
“兄长节哀,先生含笑而终,想来是没有遗憾的”。
生离死别,吕青侯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姒旗招倒是没什么感觉,这里的一切除了他自己,他都漠不关心。
“阿烁你不明白,我自小与爷爷相依为命,他老人家这一走,我以后可怎么活呀”。
声泪俱下,初听这话还以为是痛失亲人的伤心之语,数年后二人再次重逢才知道是字面意思。
敲锣打鼓的办完丧事回到村里,又跟个驻脚的游方道士学起了玄学,看书看的云里雾里的,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这方面天赋,只是碍于无事可做不得不学。
十岁生日那天,父亲告诉了他一个噩耗,他不是亲生的,几年前从矿山上捡来,他的全名叫“东方烁”,身份牌还是请童生老先生认的字。
村里的苦哈哈哪有什么姓,他爹就一直被叫“铁柱”,而且还挺出名的,自己从小到大一直被阿烁阿烁的叫着,毕竟大家都没姓,自己也没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
初听这个消息的“东方烁”瞪大了眼睛,鸭腿都从嘴里滑了出来,自己在这家里混吃混喝当爷,这么久了感情他是个外人。
有些心虚,感受着手上的油,眼睛属实不知道看哪。
生日宴的第二天,出于对养父母的愧疚,“东方烁”已经开始帮家里干活了,对读书的事缄口不言,父亲带他来到初次相见的地方,教他挖矿。
这挖矿可不是简简单单挥锄头,眼力、腰力、臂力、腿力需气灌如一,说着当着孩子的面现场挖出来一个宝箱......
父亲并没有表现的太惊讶,说道:“娃啊,当你有了比为父更高的挖矿本事,月入过万那都不是事,到时候你就能去县城住了。”
说完便打开了箱子取出里头有些破损的瓷器。
“哈哈哈,今晚加餐。”
这件事开始让他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对劲,以前还以为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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