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生化作人身的代价是,是没了原本属于最厉害的修罗的【刹】气与异能;而作为普通人类,我实在普通。
特别是在聪慧的泽靖菁的影衬下,我阴郁、冷漠、轻易激愤、无法控制各种莫名的负面情绪、固执愚笨!
而泽靖菁作为姐姐处处让出,更显得我这个弟弟很不知好歹!不负责任!一无是处!
皆因与泽靖菁注定岁月静好完全不同,我自出生以后,长期被恶梦缠身!
从小!
每每黄昏恋恋,无论之前做着什么、我都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停下、呆怔——眼神直愣惊恐的目送太阳的最后一丝光华坠下。这对所有的旁观者来说,都是一个很怪异甚至有病的习僻。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贪恋黄昏之美;我只是太害怕夕阳西下之后的黑夜如暴!
——当夜色来临、暗黑笼盖大地,恐惧、惊慌、绝望将把我吞噬!它们不是形容词,它们是真实的冷硬的伤害我的东东!
然而,尽管自己已经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了,可是在别人看来,我只是比沉默的平时更加不作声息!
这样的状态、算是一种战斗!
这样的战斗、注定单枪匹马!
是的,这是一场孤独的恶战!
而孤独的恶战在每天的夜晚如期开启!
不敢入睡的每一个夜晚,泽靖菁作为一个最善至良的姐姐、在我失措的时候,她都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尽心安抚!
——然而其实我很反感这种安抚!
因为它最终能让我放弃抵抗、困极入睡。
入睡后,世界是属于梦里的魇的!
梦魇对我恶意满满!
它在每一个梦里对我虐施怖景!
我既生作凡人、所以所有的灵与能都被封印或限制!什么抵抗都做不了......我只能孤独地留在梦里、惊悸难妨!
梦里恶魇的暴虐内容只稍许提及,便能惊动人间四方!让最勇猛奸诈的人失容。那是恶本恶!凶本凶!
人间的活物们对地狱具体的认知与见闻甚少!
而地狱里的囚徒也是从来没法或有意到人间宣扬。
哪怕是曾经作为最厉害的修罗杀首存在千百年的我,也并不曾对地狱有如今梦里那般目睹详细。
可与昔日事不关已、冷眼闭眼不观的立场不再相同。现在梦魇地狱于我再也不是风轻云淡的别人的因果、而是作为普通人类没法消化的恐惧本体!
母亲给我找来了各种号称传递阴阳信息的鬼婆。鬼婆们把她们唬人的或不止唬人的本领都使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什么用都没有!她们还可能遭遇了同款恐吓......反正不久横死的不止一个!
父亲则坚决带我去看各种医生!除了查出的?郁自闭的相关症状,花尽所有的钱,却连确认病因病种、一个有效的改善方法都没有!
很快。
到了原本不信鬼神、坦然无惧天地的父亲,愣是去了某个鬼婆的家里跪在地上烧了6小时的纸、只求孩子能够安睡——
我单方面与梦魇迅速达成了交易;我们建立了一个重要的原则:梦魇尽管展示恐怖、但一切只能留在睡梦里!我醒后绝对不会再呈现一丝恐慌!
然后我对父母说,我好了、我没有恶梦缠身了!
父母听罢半信半疑;姐姐泽靖菁是不相信的——她一直睡在我的身边;我身上的冷汗总能弄湿她那边的干燥!
——而我坚持恶梦已经远离的说法;父母渐渐不再思疑。
直到七岁生日那晚的梦——梦魇终于终结了在我梦里的暴虐。
但梦里的新内容让我变得异常疲惫!苦累不堪!
梦魇让我睡着后、开启夜以继夜的训练!
如此,现实中,我本是安静怪异的小孩;在梦里,我不得不进行特种兵模式的训练!
训练虽然说是在梦里进行的,但醒来的劳累是真实的!
而且即使在梦中,训练本身也很具像,更没有缩略版!
刚刚开始跑的10公里花了近两小时!
之后每一步我都在体验抬跨蹭压、每一个喘息我都是认真的!
梦里的训练一直在从体能在向技能发展着。
当数十公里跑如信步般轻松完成、结合其它的体能训练也达到高于凡人认知的地步后,我开始练习一套叫【刹诛81】的功夫——若然一旦动作错了,会有凌厉慎人的惩戒或真实疼痛的处罚等着我!
此时,我还不足8岁!
梦魇从没有远离;但如此严厉又特别用心的莫名教育......让我不确定魇好心还是恶意。
训练的时光中,我的身体开始以目测可以看到的确凿在变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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