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让苏颂单独住一间。
李善长提议,“要不还是自己跟苏颂住一间,两人本就相熟。”
陆公子在西府的传闻他多少还是听过的,他在西府杀世家,所到之处头颅满地滚。虽说这些尽是传言,陆公子长相亦是章华玉姿,但他就是觉得别扭,他不愿跟陆公子共处一室。
许庭策难得强势一番,“就按照我说的,苏颂单独一间,你跟陆公子一间。”
任凭李善长如何能言善辩,均没有让许庭策松口。
于雪浓走之前看了一眼陆时雍,这厮安静的过分,她总觉得他在憋什么坏。
一个人住确实挺好,比如说,她现在可以愉快的叫水,好好洗澡。于雪浓愉快地打量这个高级单间,单间就是比双人间好,还隔了一个浴室。
当她按照现代的方式用擦澡巾将身子裹住,用一条干净的巾布擦拭头发,哼着歌回床上准备拿干净的衣物。
结果在她床上看见了一个情理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身影。
自己好歹也是女孩子,他随时来造访的态度,真的是半分未曾顾及自己的闺誉。
自己虽然不在乎,但别人替自己不在乎,那她也是有意见的。
陆时雍从于雪浓一叠子策论中抬眼,瞧见她窄瘦的肩膀,细白的胳膊,笔直的小腿,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腰间,配上她白净无辜的脸。
陆时雍难得有一次窘迫,他面上功夫向来得心应手,瞥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让人察不出异样。
陆时雍伸出手将叠放在一侧的衣衫递过去,“换好再出来。”
接过去双手交叠,两人均是一愣。
于雪浓有时候弄不懂陆时雍,你说他守礼吧,他夜探香闺;你说他不守礼吧,衣衫不整的美人瞧一眼就挪开视线。
于雪浓摇摇头,这个人她是看不懂的。
原本洗完澡之后的好心情,也消失殆尽。
于雪浓认真瞧着自己身上并无其他不妥之后,端上商业化的笑容,应付陆时雍去了。
虽说刚刚洗完头发,披头散发的见客也不大妥当,她还是将半湿的头发用簪子挽上。
她出来的时候,陆时雍眉头微皱。
伸手将簪子取了,“没擦干就编发,容易头疼。”
当初他们住在西府边的小楼里时,他就没少给她擦拭头发,今日怎么突然懂礼数了。
他本就心思玲珑,呼吸间七八个心眼子的家伙,又怎会不知道于小姐的心结。
他一边替于小姐擦拭头发一边不做声色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气我今日未及时回你之事。”
哪壶不开提哪壶,于雪浓直接伸手将巾帕抢走,自己坐在一旁绞头发。
这就是跟熟人谈恋爱的坏处,一不小心谈崩了,还有抹不开的人情往来。现下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叫你眼皮子浅,被男色惑心。
现在装傻充愣都装不下去,心下一万个后悔。
于雪浓的神色一下子没收拢,被陆时雍瞧在眼里。
她前脚跟自己表明心意,她的前未婚夫一出现,她便立即翻脸,将许庭策的话做金科玉律,从来不放在眼里的男女大防也捡了起来,宁愿选择跟不知身份的士子同睡一间屋子,也不肯选自己。
想到这里陆时雍心下有些吃味,但他向来随心,他便过来找她问个清楚。
他等了许久,都没等来于雪浓的回应。
他们今日折腾半日,都未曾好好吃饭,他来的时候特地叫好了饭食。
他自然而然将碗筷递给她,顺带给她夹了一块熏鱼。
“驿站没有什么好吃的,先凑合吃着。等到了京城我带你吃些可口的。”
又替她斟了一杯酒,“现下天冷,喝点酒暖暖身子。”
头发绞得差不多了,她随意拢拢,也随着陆时雍坐在榻边一道吃饭小酌,听着外头潺潺细雨倒别有一番意境。
吃得半饱的时候,于雪浓将筷子放下,提杯跟陆时雍碰了一个,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今日自己告白的事,自己还是解释一下,买卖不成仁义在。
想到此处,于雪浓生出些许勇气,“今日我对你说的那话,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雨淋多了,脑子都进水。你不要介意。”
于雪浓自觉自己这番道歉很陈恳,大家都当无事发生过,你不记得我给你的表白,我也不记得你的迟疑。今日一过,大家还是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陆时雍好看的眉眼微挑,玄黑色的眸子淌出涟涟水意,他用帕子随意沾沾唇角,“于小姐打算与小可生分?”
这人真是的,明明是他不喜欢自己,他不点头,最后弄得自己是负心的那个。
简直没天理了。
于雪浓只想赶紧将人送走,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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