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生的也能攀扯皇家了吗?”
这话说的厉害,不止是谢新绿,连一向万事不沾身,神游九天外的闻香都变了脸色。
“卢美人,不可失言,还不向谢昭仪,谢昭容赔罪。”
卢画萼并非脑袋空空,否则家里也不会送她进宫。只是卢家如今圣眷正浓,他父亲伯父在前朝屡次得林陈叶嘉奖,进宫之后林陈叶待她态度温和,不止赏赐,还多次召见。
起码以为此次册封怎么也得是个三品婕妤,没想到只是个四品美人,这让她怎能不气。只是过过嘴瘾便罢,家世地位摆在这,如今后宫中谢氏姐妹的位份最高,祸从口出的道理她还是懂得,“是妾一时激愤,望昭仪,昭容恕罪。”
谢禧没说话,说话的是谢新绿,“听卢美人话中的意思,对谢家内宅之事知之甚深,看来平日里卢侍郎没少派人打探谢家的消息,连谢家内宅之事也一清二楚。”她话头一转又说,“激愤,看来我们姐妹俩得封高位,实是令卢美人心中郁郁难平啊。”
卢画萼一下子变了脸色,她与谢禧姐妹俩今日之事传出去也就是女人之间争风吃醋,但要将谢将离牵扯进来可没法善了,她伯父官拜御史中丞,最重公正二字,若是此事被有心人拿捏说他蓄意参奏,为官数十年的声誉也就完了。
卢画萼不免心中后悔,父亲进宫前千万交代自己要沉住气不要争一时长短,不要与谢氏女争锋,且待来日。怎料自己今日如此沉不住气,不但自己得罪了他们,还连累了卢家,想不到这谢新绿平日里不声不响,默默无闻,每日只围着谢禧转,说起话来如此扎人。
今日陛下刚册封她便闯下祸事,陛下又该如何看她,若是因此连累了卢家,她又该如何自处。卢画萼心中一时转了千百个念头,面色惶惶。
一旁的孟羞玉心中不忍,上前打圆场,“太后娘娘前头刚说了众姐妹和睦共处,卢美人后脚便对谢昭仪姐妹出言不逊,这不仅是不尊太后娘娘教导,更是以下犯上。得请韩尚宫来按宫规惩处,以儆效尤,免得还有人不知尊卑,出言顶撞。谢昭容,你看怎么样?”
虽然还是还是少不了一顿责罚,但也仅限于口角之争,显然是想大事化小。
谢新绿道,“阿禧,你觉得这样处置可好,如今宫中你的位份最高,理应你来拿主意。你若是觉得可行我们便请韩尚宫来处置此事。”
谢禧自林陈叶走后,除了对自己的形象表示疑问以外就没说话,即使是卢画萼出言讥讽也只是静静地看姐姐一招制敌,此时决定权在自己,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此时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可她出言涉及家母,若是轻轻放过,我实在是心中郁气难解。”
孟羞玉见此事有转圜的余地,忙说,“卢美人犯错自当重罚,罚俸,禁足,降阶,都是应当的。”说罢去看卢画萼。
卢画萼早已心神无主,连忙点头,“一切都是妾之过,万不该提及夫人,愿任宫规处置,妾绝无二话,只盼两位姐姐舒心。”
“用不着宫规处置,你只是出言不逊,若按宫规大不了也就是降一阶,禁足三月而已,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卢画萼道:“那你想怎样?”
谢禧没回答,转身对谢新绿说,“姐姐,早就告诉过你了,对于讨厌的人不要讲大道理,你给她讲大道理她最后一句知错了我们就得轻轻放过,实在是太憋屈了。”
她慢慢走到卢画萼面前,“比起以理服人,我更喜欢,”谢禧抬起右手,握成拳,“以拳服人!”
五人的眼神随着谢禧的拳头到卢画萼的脸,这一下太过突然,就连卢画萼挨了一拳都没反应。过了一会儿,卢画萼伸手摸了摸鼻子,流血了。
“啊!”卢画萼满脸惊恐地跌倒在地,她一个名门淑女,第一次被人打,还是打了脸,还流血了。
“卢美人!”
几人连忙上前想扶起跌在在地的卢画萼,谢新绿则是拿起谢禧方才打卢画萼的那只手细细查看。谢禧那拳正好打在了卢画萼的鼻梁上,否则也不会打出血。
卢画萼可是个美人,鼻梁也不低,那一拳正好打在骨头上,得多疼啊。
闻香离得近,正巧听到了谢新绿说下次不要自己来,这得多疼啊。谢禧还顺势说可不嘛,都弄疼我了。这姐妹俩,真是秀外慧中。
霎时,闻香看向两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陛下,要不您先用膳?”
册封嫔妃之后便该侍寝,谢禧位份最高又是谢太后的侄女,理应第一个侍寝。谢禧下午向谢新绿依依不舍,任由宫人一番收拾等待林陈叶驾到。可林陈叶来了之后上下打量谢禧一番,便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出神。谢禧安慰自己陛下是个有情调的人,再等等。
好不容易林陈叶赏完夜景,走到谢禧身前执起她的手。谢禧暗想,来了来了,不能慌,身为陛下的妃子,这一刻总归是要来的。可林陈叶只是不住地摩挲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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