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可能会平淡点。那可能更适合我。”马拉说这些话时显得很是吃力。像是要费好大的劲似的。凤英抬起头用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复杂神情看着马拉,然后伸出手很温柔摸了摸马拉的脸,又用同样温柔的声音道:“那大哥就拭拭吧。”但她的表情里却充满了哀伤。马拉任着凤英抚摸了他一阵,便毅然转身出门而去。在这一转身间俩人都禁不住伤心地落下泪来。
事已至此,凤英也着实没了办法。那马拉是个实心眼,自白玉凡去后,他终日失魂落魄,忧郁寡欢。虽众姊妹妹待他温情倍至,然众女子相互揣测,各有所思,情感飘乎。马拉亦不知所依。却不想他竟与秀英弄出一夜风情。马拉忽然间倒觉得心头安稳了许多。便想着或许是天意搓合,也便起了实心待秀英的心。他只是内心不忍伤害凤英,也着实地割舍不下她。但想着她自那一番激情消魂之后便不再搭理他,即使白玉凡去后她也在他面前自重守持。情感飘忽,若即若离。他哪里知晓凤英心下不忍于白玉凡受难时与他的男人私好。马拉内心也对自己胡思乱想了一番。如此等等,二人竟至表面上日渐淡远了。
此后几日,马拉与秀英心里慌恐,都各自回避对方,独自处一室,又不时心猿意马,总是思念对方。凤英对于此事的无奈也等于默许了他们从此可以相好。这也让他们的内心立时轻松了许多。这多少也帮秀英很快地从对二姐悲亡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她只默默地向苍天祷告道:“姐姐若在天有灵,便安息吧。妹妹会好好地待大哥的。等大哥好了许多后,我便将远儿接回来,从此妹妹也不再生养了,只一心地待远儿,教他成才。”她正在诚心乞求上天之际,耳边凤英见着笑道:“丫头在念什么经呢?”秀英吓了一跳,见着凤英直笑着怨道:“姐总是神出鬼没的。我正在给二姐在天之灵祈福呢。”凤英一摸她的头笑道:“多情的丫头。以后做这种事情时小心点。”秀英点头笑道:“知道。”然后便来到那个固定的绣框来做活。凤英上前来看过,见是一个粉红的肚兜,上面绣的越发细致的一串紫滕。她不禁好笑道:“妹妹这是赶着做嫁妆呢。”秀英立时红了脸呶嘴道:“去你的。这是给五妹做的。前一阵子她上学回来说她舍友穿了一件粉白兜肚,看去实在有趣。便求我为她刺一个顶好的,好将那舍友压一压。”凤英笑道:“这个好强丫头。”然后她取下绣框仔细看后直叹道:“这般精细手工,这般好料子,可真够宠她的。”秀英笑道:“姐姐好好看看,这件可是复针不透针的湘绣针法中的绝技,极少有人学的会的。需要极仔细方能刺好。在我们秀村,也就我和我娘会。别人都学不来的。”凤英听着忙将绣框在架子上定好,让秀英演示给她看。看了许久,方慢慢地看出其中妙处,也直心喜地道:“果然有讲究。看来也就四妹这心性,这巧手方才有这能耐。”秀英道:“复针除过让花显得有立体感外,也使得绣品更结实了。否则好看归好看,经两次揉搓,一件好东西也就坏了。”凤英笑道:“亏你给那丫头用这样功夫。”秀英笑道:“别瞧着大哥一般儿地唤妹妹,也就她一个是亲的。”凤英听着呵道:“难怪四妹这样巴结那丫头,想着将来好当嫂子啊。”秀英“啊”地叫道:“姐姐总拿我取笑。”姐妹俩这般地打趣戏闹,却是让马拉看不懂了。他却不想她们俩竟显得比先前更和睦了。
晚上,夏莹回园,秀英将做好的粉色海棠兜肚与她。夏莹看后直高兴不已。秀英从身后又取出一件同样的红粉紫滕的笑道:“这件是我的。”夏莹一见一并地抢在手里,左一看喜欢,右一看也喜欢,便笑道:“一并地给我吧。”秀英忙抢过一件笑道:“你好没个够,我们各穿一件,若腻再换回来。”夏莹急不可耐地拉了她去了卧室一起拭穿一番。两人换去秋衣,上身只穿了兜肚。夏莹在镜前细观一番,总得不合形象,又打开衣柜,穿了一件细质软绸紧口裤换上。秀英见她玉臂酥背,椒资如松,打心底里直夸赞不已。夏莹在镜前看过,很是满意。便将秀英好姐姐地甜叫了一番。
俩人正在嬉闹,便听见屋外凤英,希尔和廉闵之声。夏莹听着便跑出去欲向她们夸耀一番,却见马拉也夹在其中。夏莹一见忙要避讳。马拉却直上前来捉住她玉臂笑道:“妹妹这就穿上了。躲的什么,快让大家瞧瞧。”夏莹急红着脸缩身道:“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众人却直笑起来,围上摘下她的手来细瞧后都赞美不已。马拉却忙半拥住她笑道:“好看是好看,就是这样渗的天,光着半截身子就跑出来了,就为着好看,冻出病来才真叫好看。”说着话便携推她入内室来。
秀英在里间听见马拉声音,便忙套上外套。夏莹领着大家进室来就指着秀英笑道:“四姐身下还有一件极好看的。”说着便上前来要秀英脱了外套。秀英却是扭怩不肯脱去。夏莹不禁好笑地道:“你好没出息,自家窝里计较什么,大哥虽是个男子,却是个好心眼,又是个画画的艺术家,光光的他也见过。姐用不着放不开。你若再不肯,我让大哥亲自剥了你。”马拉见着秀英脸红不已,知是为他故。便忙道:“不用看了,四妹做时我见过了。”夏莹听着直冲马拉好笑道:“大哥今日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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