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他还好吗?”她下意识以为摇钱树的病情恶化了,抬头看过去,那人睡得也很安稳,苍白的脸色有了生气。
“他很好,你就没那么好了。”
“为什么?”
“你阿爹快起来了。”
“啊,”她终于反应过来,阿爹要是起来发现自己不在,又要刨根问底了,她一把抱起吱吱,“我们回去。”
钟云接替她继续照顾人。
吃早饭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清醒,察觉出不对劲,万事总有变化,有因有果,而摇钱树的伤势还能变化吗?
之前他撑了四五天等到了大夫,这次却连一晚上都撑不住?看他气息也不弱,心跳也强有力,流的血好像也不多.......
重伤的人真的可以由她这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人治好?简直像是儿戏!
等下得好好问问吱吱了,昨夜见了血,她一下子紧张起来,很多东西都没有细想,现在一想倒是理出些头绪。
送走了阿爹,她提着吱吱放在桌子上审问,“你昨晚是不是诳我呢?”
吱吱缩了下身子,格外心虚,偏偏还装得若无其事,“没有啊。”
悦糖心拔了根狗尾巴草逗它,猫儿的本性是没法改变的,吱吱扑着狗尾巴草玩得开心,她突然抽开。
“没有?”少女娇媚的眼盯着它。
它鼓着脸,盯着狗尾巴草,眼底满是挣扎,“没有,吧?”
“真的没有?”她双手抱在胸前,难得地严肃,被猫儿算计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吱吱聪明,她喜欢聪明,但是这个聪明用在她身上,算计了她,情况就不一样。
吱吱转过身去,拿屁屁对着她。
气性还不小,圆乎乎的屁屁柔软好摸,叫人心软,她强行让吱吱转过来,面色柔和了不少,哄小孩似的,“我相信你不会害我,可你总要解释一下我才能明白呀。”
“为了建立信任。”它抖了抖爪子,毛茸茸的雪爪像白梅花,跟她的手掌相贴,一大一小,格外融洽。
“我是一只重生的猫,这是最大的秘密,你虽然没提过,但我也有猜测,你也是重生来的。”吱吱说话有些别扭,稚嫩里带了不安。
她明白了,第一次见面,吱吱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而她,什么都没说,虽然对它不错,但是隐藏着自己,从而有了隔阂,两人之间蒙了层纱,看不透摸不着。
“原来是这个啊。”她了然地笑,猫的下巴短而圆,别别扭扭的样子幼稚又可爱,“我是重生来的,至于经历了什么,你还是不要知道了,做一只快快乐乐的小猫咪就好。”
那段并不光明的日子,她不太想提起。
吱吱这样可爱的猫儿,不该知道黑暗,它应该身处光明美好的世界,养得肥溜滚圆。
“这就又不对了。”吱吱拿肉垫打她的手,爪子被收起,这一下轻柔无力,算是在撒娇。
“嗯?怎么不对了?”她眨眨眼,以为是自己说得还不够。
“我才不要做一个懵懵懂懂的笨宠物,我要做你的朋友,你的同伴,两个重生的灵魂碰到了一起,注定是要有一番作为的。”吱吱幽蓝的眼睛望向天空,雪白的毛发在春风里被吹出细小的弧度,一片桃花花瓣落在它脸上,长长的胡须像新鲜的桃花枝。
吱吱说它曾在老中医那里待过很久,昨夜又让她帮人治伤,悦糖心明白了它的意思。
“那你是打算把我培养成一个大夫?”她点点它圆钝的鼻尖。
“嗯。”吱吱打了个喷嚏。
“好啊。”她答应得爽快。
吱吱把自己当成朋友,见自己的第一面就敢跟自己回家,敢说出重生的身份,它倾注了百分百的信任,自己又凭什么辜负呢。
“你愿意?”吱吱早已经做好了长久引导的准备,可是现在,她答应了,毫不犹豫。
“当然愿意,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昨夜救了摇钱树之后,我心里偷偷开心来着,大概救人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吧。”
吱吱跳进了她的怀里,蹭啊蹭,甚至舔了舔她的脸。
它运气真好,碰到的人真诚而优秀。
“我看了你昨晚的表现,见血不慌,下手稳当,做事也细致,你会学得很好。”吱吱认真地夸她。
“那当然了,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吧。”她笑,笑里带着苦涩。
见惯了血的人怎么会怕血呢,见过比那还要惨烈千百倍的情景,一点小伤当然不在话下。
春风和煦,吹开了两人心间的云雾,狗尾巴草青嫩,她摘了十几根,几下就编出一只栩栩如生的蟋蟀。
“糖心,糖心。”钟云匆匆忙忙推门进了院子,脸上写满焦急。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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