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18日下午,我在去往文笔峰的梯路上,遇见了一个在城里人觉着是土里巴几的六旬老头。
登爬于空旷清幽的山道中,当抬头喘气看向梯路里侧上方的时候,我见到了前面提到的那个正站立于山棘草树中的老头。并在他张了嘴或正准备张嘴,欲跟我打招呼,却不知道好不好意思打招呼的时候,我说了句“捏在搞点哪样嘛”(意思是说你在忙什么呢)。
老头见我率先跟他打了声招呼后,虽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虽是从他那如河水在一眼千里的草原上平缓流淌似的回我“砍点柴,这些柴草都干死了”的话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心理波动。
但是,我依然能从他接下来的一边用右手作势去掏左胸外衣里面的“包包”里的纸烟,一边说“吃杆烟”,去感觉到了他对我向他打了招呼的回应……
面对他的回应,我没有作任何停留和准备停下脚步来和他好好聊聊的打算,一边朝他说着“谢谢,不会抽烟,都干死了,砍柴多(砍柴容易和方便的意思)”的话语,一边继续向上移动着我的脚步,离他渐行渐远了……
离他渐行渐远了!
虽说我确实是离他渐行渐远了,但是我的心思却还在与他相遇的那一刻和那个地方。
而老头于那一刻和那个地方说的“吃杆烟”的话语,却依然还在我的耳畔回响!
还在耳畔回响?
是的,“吃杆烟”的话语,依然还在我的耳畔回响。
回响得我在登走的梯路上,或走或站或席地而坐了在思量:
山野樵夫,似乎是在远古的时候或于金庸武侠小说里才会有的想像和貌样!
而印象中《诗经》里的问政耕农樵夫才能了解实情进而才可以有效施政的说法,似乎就是云天之上的万千浮云,让人无法去捉摸和约束!
但,问之于民方能用之于民的论调,已然好像就是从往圣先贤们的“问政耕农樵夫”中化变而来的识见,不能容人有丝许的疑异。
然细思极想之余,却还是觉得问之于民的“民”,似乎还因为下沉得还不够而不够“民”,似乎还真的有一种冲动:欲试着到山野里寻些耕农和樵夫去了解“民”之最需要的是什么!
可,社会发展到今天,特别是在我们现今生活的动不动就居住着数十万上百万甚至达千万的城市中,你能见着农耕时代的耕农和山野里的樵夫吗?
而当你遇着了的时候,你会跟他甚至率先跟他打声招呼吗?
然后,当你听见人家跟你说“吃杆烟”的时候而或过后,你仍会无动于衷得没有一点两点感想?
又或然,你会不会在听了人家跟你说“吃杆烟”的话语后,去与酒桌上的推杯换盏、厅堂里的灯红酒绿中的话来话去、东说西说去做一些比较?
或许,一通比较下来,你会觉得人家跟你说的一句“吃杆烟”,会让你更觉得悦愉些!
至于,为什么会让你更觉得悦愉些?
恐是你觉得跟你说“吃杆烟”的那个人的要求实在是不高,而且不高得让你觉得那个人很是实在、朴实和让你很愿意去跟他打交道而没有负担而或压力的缘故吧!
如若不是,那又该是什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