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我并不是超人。”
“我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看着这道与超人相似的身影，神奇女侠等人放下了戒备。
布鲁斯上前，那他那深邃的瞳孔打量着苏澈，问道：
“这个世界.......你来自别的世界？”
“没错，在我的世界，有邪恶组织利用了这个世界的生物，于是我过来看看，结果就发现了你们。”
“这个世界的污秽已经蔓延到别的世界了么？”
布鲁斯握紧了拳头，大慨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愤怒吧，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这个世界的超人呢？”
“克拉克他.......已经死了。”
布鲁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其余三人也是一阵落寞。
如果超人还在，也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终局。
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这个世界已经迎来了末日。
“这个世界有比超人更强大的生物？”
苏澈稍微警惕了一些，如果有生物能够打败正版超人，那他也必须小心。
“有没有比克拉克更强的生物我们不知道，但他并没有被打败，他是被我害死的。”
布鲁斯的脸上满满都是自责，但并没有逃避。
他告诉苏澈，为了限制几乎无敌的超人，他用氪石制作了很多武器。
原本是为了防止超人暴走，给人类留下的保障，但在一起事故中，他的氪石武器库被超级反派们一洗而空。
自那之后，氪石武器便在全世界盛行。
几乎所有的超级反派人手一个不说，上至国家军队，下至流氓混混，都有了这个致命的武器。
至此，本应该无敌的人间之神，哪怕对付小小的抢劫犯，都有了吃瘪的可能性。
其实，如果不是克拉克的道德标准太高，对付氪石武器的办法多得是。
但是，他不会随便用超级视力窥探人们的隐私，也不会攻击失去抵抗力的犯人。
也正是因为这份该死的道德，让克拉克丧了命。
超人死后，各种来自异星的入侵者蜂拥而至。
尽管正义联盟击退了一波又一波，但因为没有超人的力量，最终还是失守了。
眼睁睁得看着人类走向灭亡，眼睁睁得看着地球变成人间地狱。
这些年来，布鲁斯的内心早已麻痹了。
“这么说来，这个世界会变成这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咎由自取。”
“没错，是咎由自取，而我.......就是人类史的最大的罪人。”
布鲁斯是无法原谅自己的，但他不会逃避。
无论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一直战斗下去。
直至死亡的那一天。
“你确实有错，不过......这份错不应该由你一个人承担。”
苏澈拍了拍蝙蝠侠的肩膀，接着道：
“在我的世界，我的妻子跟克拉克一样，也是来自氪星的超人，被数以亿计的人膜拜。”
“然而，因为站在了政府的对立面，就被塑造成了‘人类公敌’。”
“知道么？如果值得拯救，那就全力拯救，如果不值得拯救，那就是让他们自生自灭。”
“谁都不欠谁，谁也没必要去承担责任。”
“你要是能想开一点，根本不需要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你要为超人的死自责，因为你愧对了朋友的信任，但人类的灭亡跟你毫无关系。”
布鲁斯抬起头，幽邃的眼神中流露出愕然。
他不敢置信，在听完他的故事后，这位来自平行世界的超人居然丝毫没有觉得他是个疯子。
如果只是欺骗他的谎言，倒也算了。
但布鲁斯可以判断得出来，这是对方的真心话。
“你觉得......我值得被原谅？”
布鲁斯不确定的问道。
如果是别人，他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但眼前之人不一样，他是另一个世界的超人，有资格给他的人生定罪。
“当然，我觉得你是真正的英雄，布鲁斯。”
苏澈笑着回道。
复仇者联盟里，他最佩服的是钢铁侠，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而在正义联盟里，他最佩服的便是蝙蝠侠，正义和理智的最高担当。
“英雄.......没想到现在还会有人这样称呼我。”
“你应该走出阴影，布鲁斯。”
“很感谢你，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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