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白墙,水墨栋梁。月色如洗,微微发凉。”
“不通不通。”
赵寂然看着跟着她来到后院的赵沐言,顿时没了赏月的兴致。
好好的景色,好好的心情,就被破坏了。真是扫兴。
“表哥好兴致。”
“表妹好雅兴。”
赵寂然不理赵沐言,提起裙角直接绕过他,要走。
一双骨骼纤细,皮肤白皙的手拦住了她的去路,赵寂然看着这双比女人还漂亮的手,真想要一口咬上去。
“表哥还有事情?”
“没有,表妹注意安全。夜色沉重,切莫要不小心,摔着了。”
赵寂然看着赵沐言,面若冠玉,目若朗星。一袭白衣长身而立,在月光下显得更加丰神俊秀。
就是这么个俊逸出尘的美男子,现在那双星眸里却带着带着无尽的狭促,好像逗她发怒是最好玩不过的事情。
赵寂然暗自摇摇头,可惜了一个花美男。她忽然眼波一转,露出一副乖巧呆呆的样子,木木的叫了声,
“大伯。”
赵沐言立即转过身,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喊道,
“父亲。”
半天没见有人答应,赵沐言抬起头,眼前哪有半分人影。而赵寂然,人已经趁机躲到了远处,还冲他晃动着她的中指。
赵沐言直起身子,看着赵寂然远去的身影,薄唇边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赵寂然,还是原来那个表妹吗?像又不太像。
赵寂然被赵沐言一搅合,再没有参加宴会的兴致,向母亲说身体不舒服,先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的小院子,是赵寂然在这个空间里,唯一的归属。
支开了丫鬟,赵寂然一个人坐在清冷的院子里,看着月光均匀的铺洒光辉映在眼中。
这大概是现代人都梦寐以求的原生态,却是赵寂然的噩梦。
天知道,她有多么想念北京的雾霾,上海的霓虹灯和广州的噪音。
十年前,她从噩梦中醒来后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这个中国历史没有记载,美国科学家没有考证的空间。如果她能回去,她一定要写信给霍金先生,向他说明他的时间简史这本书是多么的伟大。
真的存在并行的时空,和并行的人,不对,是并行的生物。
赵寂然怏怏的把脑袋枕在手臂上,趴在院子的石桌上。看着天上那轮满月。今天是十五,她现在的父亲正在前堂设宴招待亲友。
可是外面那乌泱泱的一堆人,谁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她的亲友,在另一个空间里。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赵寂然叹口气,呆呆的看着月亮发呆。
*
赵寂然早上起床去给母亲请安。这是她来到这个地方首先学会的事情。
这个朝代跟中国古代差不多,封建帝王制度,男尊女卑。辈分等级森严。越大的家族,越是如此。
看来无论哪个时空,它的社会发展轨迹是不会改变的。
赵寂然觉得还好是穿越到这么一个名字不一样,结构相似的社会。要是醒来到了侏罗纪的恐龙时代,还是不穿的为好。
胡思乱想着,已经来到了前堂。
“小姐,注意脚下。”
丫鬟碧荷小声提醒她。
赵寂然扯了扯嘴角,难为了这丫头,几年前的事情还记得那么清楚,每次过门栏都提醒一遍。
刚来这儿的时候,她极为不习惯那么长的襦裙,过门栏的时候总是摔跟头,严重的时候脑袋都摔破了。
奇怪她的母亲,也就是赵家的主母,只是淡淡的让太医来看了下她的伤势。自己都没过来看一眼。
她开始还怀疑这个嫡小姐不是亲生的,旁敲侧击的问过碧荷。答案是她确实是亲生的,因为只有她,才有资格一点点小伤就能请动太医来。
这个待遇,是其他小姐甚至公子都没有的。这就是她是赵家主母—李蔓亲生女儿的铁证。
这个朝代,李是皇家的姓。这个国家名为李国。
赵寂然的母亲是当朝皇帝的姐姐,她的父亲是当朝宰相赵严。
赵寂然在第一次听到这些信息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她终于农奴翻身把歌唱,成为了所谓的贵族阶层。
可以横着走了。
“母亲,女儿来向您请安了。昨夜睡的可好。”
赵寂然恭恭敬敬的俯下身子,180度。标准姿势。
“嗯。”
这个字是许可证。赵寂然直起身子,坐到一边。等待其他小姐公子来请安。每个人都来请完安。请安这个仪式才算结束。
跟上班打卡似的,一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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