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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她的手,“快请起,孤与阿洵早已称兄道弟,不必行此虚礼。”
卢意借饮茶之余看了眼崔洵,他的脸色愈发黑沉,犹如大雨压城风雨欲来。卢意余光一瞥,他手腕间竟多出了一串沉香珠串,而妙妙手腕间那串早已不见了。
她压了压衣袖,腕间那珠串竟如冰块般冻人心扉。
此后席间,妙妙更是少言寡语,偶有开口皆与太子有关,惹得太子笑声不绝。
回去路上,两人在车上皆不言语。
崔洵脸色乌黑,不悦之极,偶有余光看一眼妙妙,竟见她脸色较自己还沉上几分,目光盯着某处,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就这样回到了崔府。
崔洵去了书房,妙妙洗漱完毕躺在床榻之间,借着烛光往身上摸了些香膏,正欲往大腿上擦一些。
大门被猛然推开,她侧目望去,崔万正退出门外,将门合拢。
手上香膏被崔洵夺了过去,他坐在床沿上,压住情绪为妙妙抹匀。
这一擦,就生了火光。
室内纱灯发出昏光,纱帐垂落,衣衫扔出床榻,崔洵沉了沉身子,溢出嗓音:“如今世道不好,改朝换代如家常便饭,崔家远比皇家来得可靠。”
“嗯……”
与崔洵多日不曾同房,妙妙也被勾了起来,听他此言便猜到了几许。
又迎合一番,道:“那三郎可要对我好啊。”
妙妙靠他胸膛,听他稳健的心跳,喃喃:“卢姐姐也有与你一样的枷楠木珠串呢。”
崔洵迷迷糊糊的皱眉:“是吗。”
一年前,妙妙来崔府找崔洵,新来的丫头带错了路,竟将她领至一间别院里,正要撤出里头却传来女子的隐忍呜咽声。
妙妙也是好奇了,竟往里走了走。
于是听见了那番话。
妙妙的心如沉深渊,透过窗缝往里瞧。
木珠落地的声音沉闷,拖着她步伐令她神思恍惚地复又回到了崔洵给她置办的院子。
后来与崔洵冷脸了几日,便拿着行李离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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