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装作幽幽转醒。
转瞬却被那醉酒之人欺身吻住,舌涎交换间,两人皆有些气喘。
妙妙伸手欲推他挣扎,却反叫这人制住,推到了头顶,不知从何处抽了根衣带,两下便将她双手捆在床头。
“崔洵!你干什么,快松开我!”妙妙眉眼处染了怒意。
崔洵心觉好笑,她怒什么,他才最该怒!
他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衣衫,扔到衣帽架上,冷笑一声:“松开你?断不可能!”
说罢欺身而上,亦要褪去妙妙的衣衫。
他身上很烫,指尖灼热,动作也比平时急切不少。
此时若是激怒他,自己讨不得好处,妙妙便偃旗息鼓,任他作弄。
夜深月半,崔洵才从床榻之间下来,体内那股灼热感已然消散了许多。妙妙的手被反绑在床头,手腕间有一道红痕,整个人虚弱地侧靠在一角,鬓角被细汗微微打湿。
她合上眼皮,似是再承受不起一分一毫的欢愉。
崔洵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身体里的酒气皆已消了,可用酒气压制住的怒气却涌了上来。
理智一回笼,那菰城野种便抑制不住的令他怒火中烧。
好一个明珏!
当初若非自己,他还在城外兵营永无出头之日,竟拐了他的女人,竟让他的女人为他生子!
他竟是这般报答他的!
崔洵阴着脸将茶盏往桌上一扔,发出清脆的“哐当”声,转身又进了床帐,捉了她脚往后拉,令她洁白如玉的身躯打开,复又按她腰肢挺身压下。
这么喜欢孩子?
他便让她生个够!
第二日到了午时,妙妙才幽幽睁开双眼。
浑身酸痛不敢再动,双手已解了绑,垂在身体两侧,隐有红痕,已经上了药。她闭目缓了许久,才能坐直身子。
好在崔洵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将她铐住,衣物也在身边。
崔洵这日从朝堂归来,脸色也很差。
监察御史竟当众弹劾了他一笔,道他官风不正,将外室逼得走投无路远走他乡后,竟又丧心病狂地将人囚于府宅之中。
逼走?崔洵沉着脸想,若是他逼走的,能在一年内就生子么?
不过这监察官一向同世家作对,前段时间都是对别人,如今轮到他罢了,其胡言乱语多了,作用也不大。
最令他烦躁的是,下朝之后崔毅当着众下属,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要么择个吉日将妙妙正式纳了,要么就将她赶出去。
虽说如今的崔府他亦有一半话语权,但崔毅作为他老子,真起纷争他未必就占了上风。
在书房想了又想,崔洵翻出了垫在折子下的帖子。
这帖子是宫里送来的。每年秋猎前夕,宫中会举行一次秋猎盛宴,以求秋猎满载而归。
如今崔家三郎金屋藏娇的谣言越传越离谱,更有甚者,传妙妙实则是“苗疆女子”,给崔三郎中了蛊了。
崔洵冷笑,他这就将人带到他们眼前,让他们看看,那传言有多离奇。
心头一动,便往寝卧方向走去,途中又遇一婆子,端着碗黑药正要往里去。
崔洵喊住她:“拿的什么?”
那婆子恭敬地行了礼:“回公子,是避子汤。”
崔洵面色可见的黑了,语气也冷了几分:“是谁命你们拿去的?”
那婆子也愣了片刻,“不是您吩咐的吗?”
“我何时说过!”
崔洵正欲出口呵斥,崔万上前一步,轻声道:“一年前,在姑娘外头的院子里。您亲口说的,只要您去一回,避子汤便送去一碗。”
“以前的事提它做甚!”崔洵轻斥,又道,“赶紧将这毒药给我扔绝了!”
“是是是。”婆子忙应着,退下了。
妙妙坐在窗边,昨日吵得那般激烈,满地的狼藉,早都被收拾干净,地上连个渣片都不剩。
崔洵虽未如返上京途中那般锁住她,却也命人守在寝卧门口,不让她出门。
刚踏进紫园,崔洵却顿了顿,折返而归,路上吩咐崔万:“去请崔旺大夫,给她配药好好调理身子,再让青霜每日盯着她喝下。”
崔万问:“配何种药?”
崔洵眼神含几分冷意瞟他,吐字道:“助孕的药。”
崔万心中犹如激起万丈高的浪花。世家大族鲜少未有嫡子先有庶子的,崔家乃世家之首,说出去岂不令人笑话。
公子真是被那妖女祸乱了心思。
崔万的大惊失色自然是落入了崔洵的目中,他说,“我听闻,你对妙妙的态度很是不好?”
崔洵的语气称不上严厉,却让崔万惊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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