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记忆中,董长宾是和他光着腚一起玩到大的,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但在这种关头,谁又能知道这兄弟情谊值几分。
片刻后,微光传来,昏黄的灯光中依稀可见熟悉的模样,袁义心中大松了一口气。
幸好,有事他真来。
是真兄弟!
董长宾提着一盏油灯快步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看样子是得了消息,就从北城急匆匆赶了过来。
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一般高,却比自己胖了一圈的壮硕青年,袁义笑了笑,郑重道。
“好兄弟,我有一件事托你去办,此事关乎我袁家几十口人命。”
董长宾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抬手锤了锤胸口。
“子信大哥放心,我董胖子即使豁出这条命,也一定帮你把事办妥。”
袁家落难后,董长宾便急着团团转,奈何胖子没文化,也不知道怎么救人,只能找他老子哭诉。
可惜董家老爹官也不大,完全说不上话,只能束手旁观。
这时,那干瘦的牢役才跟了上来,一脸殷勤的望着袁义,老鼠般的小眼睛仿佛会说话。
事办成了,那另一粒珍珠可以给我了吧。
袁义当然不在乎这一粒珍珠,随手抛给了牢役。
“你先出去吧,我跟他说点事。”
“不能太久,被人发现了,小人可担待不起。”
牢役将两颗珍珠搁在鼻尖嗅了嗅,吸了两口残留的女子香气,转身走了。
漆黑的牢狱中,董长宾手中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黄光,似乎是这些将死之人唯一的希望。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安静的能听到心跳声。
袁义从怀中将之前写好的血书递给董长宾,郑重道。
“你出去后,立刻回北城,去公子非的府邸,务必要将这块布交到公子非的手中,他看了内容,应该会想办法救我。”
董长宾一脸懵。
“公子非?”
子信大哥何时认识了公子非,那等王公贵族岂是我们可以高攀的。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都一副懵逼脸,包括那粗鄙的便宜老爹。
袁义没有解释,只是极其严肃道。
“你听我的就是,记住,务必要亲手交给公子非,不能让任何下人奴仆递送。”
董长宾从小到大便极为听从袁义的话,此刻虽然想不明白,但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他用力锤了锤胸口,保证了一番后,快跑着去送信了。
等他走后,大牢又陷入了漆黑中,只有一束微弱的月光顺着窗口照进牢房。
所有人都还是一脸懵的状态,片刻后,小妹袁秀儿好奇的问道。
“大哥认识公子非吗?”
她不知道公子非是谁,但知道“公子”是什么意思,那是只有韩国宗亲才能有的称呼。
王孙贵胄!
袁义笑着摇了摇头。
“我认识他,可惜他还不认识我,不过他会来救我们的。”
历史上,韩非子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法家集大成者,地位堪比儒家孔孟,道家老庄。
当然,这都是历史。
这个世界的公子非是否与历史上的韩非子一样,他不清楚,但在原主的记忆中,韩非确实存在,而且韩非的府邸就在他负责巡逻的北城区。
话说另一边。
董长宾出了大牢便骑乘快马赶往北城区。
新郑是韩国国都,地域不小。
一刻钟后,董长宾才从西城赶到了北城。
韩公子非的府邸,他虽没有进去过,却时常在那一片街区巡逻。
轻车熟路。
此刻已将近亥时(晚上九点),亥时一过,便要宵禁,直到寅时才能解封。
他虽然是城防队的人,不用理会,但公子非肯定是出不了门了。
董长宾心急如焚,刚到韩非府邸,便下马冲向侧门,连马都没时间栓上。
“咚!咚!咚!”
董长宾用力拍击了三下侧门,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门打开,是一个半白了头的老汉,眯着昏花的双眼,一脸警惕。
“快去禀告公子非,我有急事求见,人命关天。”
董长宾大口喘着粗气,闷声道。
老汉不疾不徐,提着油灯仔细照了照他,似认出了董长宾。
“你不去好好巡逻,找公子有何事?”
本来时间就紧急,这老家伙还磨磨蹭蹭的。
董长宾性格颇为鲁莽急躁,一把便揪住了老汉的衣领,怒道。
“你这老门房,磨磨唧唧做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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