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雪与夜暮云出了地牢后便来了前厅一侧的厢房,厢房内布置整齐,没有一丝异常。
“应该有暗道。”璃雪站在屏风前,环视屋子后说道。说完开始寻找。
听罢,夜暮云一手握剑,一手仔细探查屋内的摆设。
半柱香的时间,两人将屋内的摆设全检查了一遍也没见异常。
“奇怪,留皓的消息不可能有假啊!”
璃雪在一花几旁停下,心里疑问着,没说出口。感受到有双眼盯着自己,不由得抬眸看去。
只见对面那儒雅俊美的男子与古朴精致的书架子站在一块儿,倒有几分文人墨客的气质。
他的目光带有几分省视的意味,好似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他窥探了一样,竟让人心生胆怯。
璃雪连忙回过目光。
恍惚之间,看到了书架子旁边的那副画。
她停下目光,仔细观察了一番。
画卷上的水墨画,笔墨华滋,浑然天成,简而不凡。
画中,一林,一道,一树,布局精妙,饶有意境,特别是那一棵简单几笔勾勒出的树,远远一看,散发着淡淡的死寂,为整副画增添了几分沉郁之感。
那树,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
“府外,来时见过。”夜暮云见璃雪盯着画面带疑问之色,示意道。
“对!”璃雪恍然大悟,高兴之余拍了一下身侧的花几,一个不小心碰到了花几上的陶瓷花瓶。
花瓶摇摇晃晃,失去平衡掉了下来。就在花瓶快要落下之际,璃雪反射性地一把接住。
接过花瓶,璃雪长吁了口气,将花瓶小心翼翼地放回花几。
夜暮云见她为一个花瓶手忙脚乱的模样,心里暗自窃笑,面上却板得很平。
只见璃雪放过花瓶后回头,身子侧到一半时,突然顿了顿,接着猛地一下转过身,两眼直盯着花瓶。
夜暮云见她行为有些奇怪,朝她手里的花瓶看了一眼。
花瓶瓶身上的图案也是一副水墨画:一座府邸前,一条僻静小道旁,一棵光秃秃的大树,一片死寂。
相似的景色,相似的画中之意。
那树,就是府外的那棵树,那景,便是刚刚见到的景。
璃雪好像想到了些什么,抱着花瓶缓缓走到对面的墙壁下,接着将花瓶放进画卷后面的暗格中。
随着一声巨响传到耳边,画卷后的墙壁变成一扇石门,自动打开。
璃雪惊喜地朝夜暮云看了一眼,嘴边的弧度轻轻扬起,似笑非笑,见夜暮云面无表情后尴尬地回了头,拿起旁边烛台上的烛灯后进了暗室。
一进入暗室,一股浓浓的药草味扑鼻而来,有些刺鼻难闻,两人不由得提袖遮掩了一下脸庞。
璃雪正欲往里走,却被夜暮云一把拉住。
她回头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向自己身后侧了侧头后轻启薄唇:“后面。”
由于衣袖遮面,他的声音闷着,音色变了几分,但却依旧磁性而温柔,让人心安。
璃雪颔首,将烛灯交给他后乖巧地走在了他的身后。
暗室内摆放的都是炼药的工具,只几根烛火晃着,视线昏暗,有些阴森。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里走了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璃雪朝夜暮云看了一眼,只见他微微颔首向里面侧了侧头,然后步伐轻盈地往里走去。
两人悄悄凑近,在一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从他们的位置,刚好能看清屋内两个高大魁梧的背影:一人身穿盔甲,一人身穿夜行衣。
“太好了!如今寻到新的药引,就不用再受阎耀牵制了,也不用担心逸王会杀了他。”身穿盔甲的男子微侧着头,好像是在看黑衣男子身前的什么东西。
他的侧脸带着伤疤,看样子应该是被利剑所伤,且伤得不浅。
“别高兴得太早,虽然白亦的血也可以做药引,但这里的炼药师都没有阎耀的手法,很难炼制出我们想要的毒药,阎耀还有利用价值。”邢烨声音极为沙哑,仿佛沙石上的蛙叫,说罢侧脸看向盔甲男子。
从夜暮云与璃雪的位置,可以看到他带着一副黑色面具,遮住了面容,手里拿着一红色小瓶。
璃雪看见邢烨手中的红色小瓶便想起了白亦的血。
“不过,前一段时间已经炼制了一些,今日加上这药引,便可大功告成了。”邢烨说着转身。
由于背对夜暮云与璃雪,看不清他在做些什么。
片刻后邢烨侧身,手里的红色小瓶换成了两个陶瓷小瓶,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些便是成品。”说着将手中的瓶子递给了盔甲男子。
“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向雨皇交差了。”盔甲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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