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死的前两个小时你都在这个‘深海心理’呆着。”张警官把一张照片推到了孟亦面前,“这是那里门口的监控画面。”
“这两个小时你都干了什么?”
孟亦笑了,他找到二级逻辑链的漏洞了。
“这很正常,那里很多项目都是这个时长。
“可是警官你有没有想过,死者的房间在四楼,而且窗户都只能从内部打开,如果你仔细观察窗户的话,你就会发现,窗户那晚是上了锁的。
“那么酒店前的监控一定会有我的身影。
“但……”
这些话似乎点醒了张程,他确实没有从酒店前的监控里看到孟亦的身影。带着疑惑,他从包里拿出了现场的照片,窗户锁那里的灰尘很新,并且从痕迹上来看,确实像是刚刚上过锁。
孟亦之所以会肯定自己不会出现在监控里,是因为这件事如果你整体看的话,他太离谱了。
被催眠来杀人,不仅能轻松拿到房卡,将现场清理干净,从四楼跳下来毫发无损,还能在不到两小时的时间里恢复原状,这完全不可能。
“所以作案的只能是他们内部人员。”
“小伙子,有没有兴趣来刑警队?”
“我还在上高中,这不合适,”孟亦停下了按笔帽的手,“但我有兴趣帮你们破案。”
“你说谁能轻松且合理地拿到房卡?”
“服务员?”
“对,所以我建议你们把精力放到这上面。”
张程想了想,确实应该这样,之前他一直被孟亦这个最大的嫌疑人困住了,完全没往别人身上想。
就像那句:当你想要测试一块玻璃的硬度时,这块玻璃注定要碎,换句话说,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两人分开后,张警官去了酒店,孟亦去了一个他一直想去的地方——魏小贝家。
“魏姨,在吗?”孟亦在那张墨绿色的门上敲了两下,手里提着两袋水果。
找到这里并不算难,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到,难的还是……
“魏姨,我能去小贝的房间看看吗?”
魏姨像是触了电,身子一闪挡在了门前。
“不行,这里不能进。”魏姨侧着脸盯着孟亦。
说实话,孟亦并不擅长说服别人,这算是触及到孟亦短板了。透过门缝,小贝的屋里漆黑一片,窗帘完全遮住了打过来的光。
孟亦现在后悔了,这破活应该让张警官来,他只觉得这件事无比的麻烦,无比的棘手。来软的?刚刚试了她肯定不吃,那来硬的?也不行,她反抗起来麻烦更大。
那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魏姨家门口的楼梯是铁质的,每走一步就会发出“吱”的响声,像是经不起折腾的老人仰卧在躺椅上。
“吱……”
孟亦停住了脚步,仔细听着这个声音慢慢延展。
“楼下有人。”孟亦心想,有人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也停下了脚步。听声音那个人应该刚刚走到第二个台阶,而自己在三楼,追上他显然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好“请君入瓮”。
孟亦从地上捡了一个烟头从楼梯上丢了下去,向后地又慢慢退了回去,随便找了个借口去了魏姨家的卫生间。
听着外面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孟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真相现在好像离自己只有一门之隔。从锁孔向外看,那个人正侧身站在魏小贝卧室的门前,肚子微微隆起,一看就是正经的啤酒肚。
“苏格兰黑山羊定律。”
单一的视角往往看不清事情的全貌,自己现在是这样,当时的酒店经理也是这样。
看着这个人和魏姨相谈甚欢,孟亦不禁好奇他和魏姨是什么关系。
孟亦握紧了拳头,他在等那个人转身,看着那个人一点点挪动自己的身体,他的手心里渗出了汗。就在快要看到的关键时刻,张警官打来了电话。
“喂,我在魏姨家,给魏姨送点水果。”
说着,孟亦尽量装作自然地从那个人身边走了过去。在擦肩的一瞬间,孟亦撇了那个人一眼,他居然在笑。
这个笑并不是平常那种自然、亲切的笑,他的笑里夹杂着审视、冷漠和轻视,让孟亦心头一颤。
这个人绝对有问题,孟亦决定明天再去一次。
孟亦匆匆跑去了酒店,一眼就看见了大厅里坐着看资料的张警官。
“这些都是我筛出来的服务员的身份信息。”
孟亦接过张程递过来的资料,一眼就看到了“老熟人”,他被放在了第一个。
“这个人我觉得嫌疑最大。”
他叫徐未兆,因为从小跟着福利院的徐姨长大,所以随了徐姨的姓。他在这家酒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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