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泷景澜将手中的靛青竹拿出来的时候,绯红色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浓重,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但是当他拿出另外三样圣器的时候,事情立刻就发生了变化……四种不同的颜色忽然缠绕在一起,光芒大盛,大家都被刺得睁不开眼。
泷景澜慢慢的离开四样圣器的影响范围内,远远的观望着,但是还是被刺目的光线弄得有些睁不开眼。
红色,白色,绿色,黑色,四种颜色缠绕在一起,天空中响起了惊雷,本来就很低的云层也开始汹涌的滚动起来,四下里狂风四起,吹动着所有人的衣裳,让大家恢复了暂时的清醒。
一滴雨滴冰凉的滴在秦绍的鼻子上,他惊讶的望了望天,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但是最神奇的是,这瓢泼大雨就像是最见效的解药,被淋上的人,前一秒还举着刀剑四处砍人,下一秒,眼神中立刻恢复了应有的清明。
四件圣器一直不停的散发着光芒,天空中的云也慢慢的变成了正常的白色,而空气中的绯色,就像是被水汽吸收了一样,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蓝天白云慢慢的显露出来,人们有些呆滞的放下了手中的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现在正在干什么。泷景澜长舒一口气,用内力蒸干了身上的雨水,想也没想,直接奔着朔月的方向而去。
言诺汐,飒九黎甚至还有水娘,都慢慢的醒了过来,只有朔月,依然沉沉的闭着眼睛。
泷景澜慢慢的将她轻轻抱起来,“为什么她还不醒!”
众人无人能回答,只是有些怯懦的不敢去看泷景澜那双恐怖的眼睛。
众人沉默着,无人说话,连呼吸声都是轻轻的,不敢出大气。
终于,朔月的手指慢慢的动了动,一双眼睛,也慢慢的睁开了……
—————————————————三年后——————————————————————
京城,慕蓝楼。
“主人,外头有人要见您。”
“是谁?”男子也不抬眼,发丝随意的飘在额角,一张近乎完美的侧脸展露在来人面前,让他感觉有些窒息。
“他自称姓泷……”侍卫好不容易缓过气来。
真是的,一个男人长得这么漂亮干什么,真是引人记恨,侍卫心想。
“快!引他进来!”不等他说完,男子便啪嗒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笔,打断了侍卫还未说完的话。
那侍卫何时见过一向风度翩翩的主人显露出这样的表情,当即就愣住了,只感觉到一阵微风拂过脸颊,男子一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
会客室,一位身着黑色锦袍的男子背向光线,站在窗边,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透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整个黑色的衣裳,只有一处是另外一个颜色——那就是他腰间悬挂的一个红色的手编结,映像中,这个好像叫做中国结。
“景澜兄,果真是你!”何城然的眸子里透出强烈的欣喜,泷景澜缓缓的转身,面上带着笑容,“偶尔路过,过来看看这里。”
何城然看着泷景澜的笑,不禁恍然一愣,没过多久,笑容也慢慢的在他自己的脸上飘荡开来,像是一片轻灵的云彩,带着一丝丝的苦涩,“你变了不少,景澜,你的身上,有温暖的味道……”
泷景澜闻言,又是微微的一笑,同时从桌上拿过一个小小的食盒,“拿来给你尝尝,这是朔月亲手做的。”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当他提到朔月这两个字的时候,眼中像是泛着隐隐的光,深潭般的眸子里,有浓浓的爱意,何城然接过食盒,呵呵一笑,“不知这次又是什么新的吃食?”
“她说这叫‘寿司’。”
“哦?”何城然打开食盒,一个个包着米饭的小小方块整齐的排列成一个猪头的形状,看上去倒是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那她人呢?”何城然微笑着问。
“她……”
“爸爸!”泷景澜还没来的及答话,一个稚嫩的嗓音便从门口传过来。
“爸爸?”何城然对这个称呼有些疑惑。
“朔月让他这么叫的,就是父亲。”泷景澜勾了勾嘴角,“随她高兴吧。”
朔月挽了个松松的发髻,牵着孩子小小的手,站在门口微笑。双眸闪着晶莹的光,面庞粉粉的,整个脸蛋看上去圆润了些,更显得健康漂亮,她仍旧是一袭洁白的衣裙,慢慢的朝着泷景澜走来,远远地看,就是一对璧人。
小男孩长得像父亲,粉嫩的面颊上长着一双湖水般的眸子,靠近了看,一不小心就让人陷了进去。
……
两大一小三个人从慕蓝楼中出来,上了一辆布置舒适的马车,马车上的人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待他们几个安稳的上了马车,立马就开始抱怨,“主人啊,你干嘛要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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