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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激荡的混乱 (2/4)

上的明牌;中年绅士得了个铁钩,也就是十一点,荷官自己得了个6。中年绅士握着两张牌微微一笑,说:“停。”

“嚯,一下子就来了个铁钩,”米莱狄听旁边一个看客说,“这老小子运气不错,第一把就拿到了关键牌之一。”

看那中年绅士玩了几局之后,米莱狄觉得自己脑海中的主意已经越来越清楚了;她抬头一看,在遥远角落里发现了白鲨船上那一伙人的后脑勺。他们即使走远了也好认,因为其中一个后脑勺光秃秃的,纹着大片龙鳄。

那男人刚才说过,一会儿还要再回来继续玩黑杰克的。

这个办法,应该没问题……米莱狄深呼吸了一次,暗暗想道。到底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她手心里紧张得浮起了一片汗。

她先去将今晚赢的钱都换成了木片做的筹码,随后又找了一个角落,从包中掏出了一支炭笔。

见无人注意她,米莱狄伸出右手无名指,用笔的黑炭部分,在指甲缝里来回刮磨了几遍,落下的炭屑将指甲边缝给涂得黑黑的;她拿出纸,试着用无名指在纸上划了一下,果然纸上出现了一条黑迹。她满意了,又补涂了一点炭。

回到黑杰克牌桌边的时候,正好一局刚刚结束;米莱狄径直走向一张空座坐下了。

她这一坐下,别说周围看客了,连荷官都不由多看了她两眼,问道:“你多大了?父母知道你在这儿么?”

米莱狄生怕自己多开口,他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干脆晃了晃装满筹码的钱袋,拿出一只筹码摆在桌上。“父。”

她又按下另一只。“母。”

荷官点点头,再不多问了。

周围看客们大概头一次见到年轻少女带着大笔筹码独自出现在地下赌场,哄闹笑谈劝说警告之声不绝于耳;刚才给她解释游戏规则的那个赌客,此时见了一个新来看热闹的,便要重复一遍:“她连黑杰克怎么玩都不知道,还是我几分钟前刚给她讲的呢!”

明明把计划想过了不止一遍,然而米莱狄万没料到,当她拾起两张牌时,她的心却顿时“咯噔”一声沉了下去。

糟了。

赌场用的扑克牌,怎么原来竟是油润光滑的材质,好像盖了一层膜似的?

这么新奇少有的工艺,米莱狄还是头一次见;她还以为所有扑克牌,都是牛皮纸一样的质地……她试着用指甲在牌的背面划了一下。

果然,与划在纸上的效果完全不一样,黑痕一碰就花了。行不通。

现在怎么办?

难道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主意,要放弃了么?

米莱狄几乎能感觉到荷官目光压在身上的重量。她低头扫了一眼,手中两张牌的牌沿在掌心中微微弯曲成了弧线。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工艺这么稀有的牌,恐怕赌场也不会常常换新弃旧吧?

“怎么样?”荷官催促了一声,“准备好了吗?”

她咳了一声,握着牌的双手放在膝盖上,仿佛犹豫不决一般,想了一会儿才说:“请发牌。”

荷官看了她一眼,叫她的心都提了起来。

或许米莱狄真有所谓“新手的运气”,她第一张暗牌是10,第二张明牌居然也是10,一下子就有了二十点。

“加牌。”她哑着嗓子说。

第三张是个8。看客中有人已经十分肯定地说:“爆点了。”

其他两人此时早停止了叫牌,但是当荷官朝她再次望来的时候,米莱狄却又说:“加牌。”

“还加?”后面有看客笑起来,“她忘了凑的是几点吧?”

尽管谁都知道她爆点了,但此刻明牌还未超过21,理论上还可以继续叫牌。荷官的眉头一皱就松开了,又发给她一张5——此时明牌点数加在一起,就已经达到了23,米莱狄自动输了局,不能再继续叫了。

“输了,筹码推出去吧!”旁边一个赌客哈哈笑了起来,“没见过和钱有仇的,你底牌是什么?”

米莱狄咬着嘴唇将底牌翻开时,附近的人静了一刻,才爆发出了一阵不解、嬉笑与叹息夹杂的吵嚷;只是看客们的议论与猜测,丝毫也没往米莱狄心里去——她不是为了赢钱才坐下来的,她对于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清清楚楚。

多亏泰丽的男友魏莲,米莱狄今晚荷包充盈,足足换了四五十片筹码;她一次只押两片,所以哪怕局局都输,筹码也足够她在牌桌上消磨很长一段时间了。

赌场这种吸金之处,要赢钱很困难,要一直输下去却再简单不过,更何况她对黑杰克仅有最粗浅的了解,更谈不上赌技。为了不让荷官起疑心,米莱狄也不能局局都爆点;她有时爆点、有时输点,有两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竟赢进来五六个筹码——不过一小时之后,她的钱袋还是空了一只,她的手也终于摸过了大半副扑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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