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连人家死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就哭?”
孙殿英心头一阵极致的无语。
见过哭丧喊错名字的,没见过哭丧把性别也弄错的。
“孙哥,你这可不能怪我啊!我总不能在哭之前把棺材盖打开,看看里面躺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吧。”
韩德强这个大老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话全都抖了出来。
听了之后,李总管一脸怒相。
“孙老板,你这回知道了吧。我们家小姐都去世了,这个狗东西还敢辱她清白!不打他打谁?”
“德强,你少说两句,让我来处理。”
说着,孙殿英从袖口里掏出一堆银元,偷偷放到了李总管的手里。又给十几名壮汉一人发了一块大洋。
“这点钱,就当我请大家喝酒赔罪了。李总管,大家在佗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要逼得太急呀。”
孙殿英的话里,除了给李总管赔礼,也有一丝威胁之意。
也就是他不想跟李家计较,要不然真逼急了,带着赌坊和庙道会的打手围了他们家,到时候有他们受得。
“嗨,既然孙老板都发话了,咱也不能给脸不要脸啊。弟兄们,咱们撤,这件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李总管招呼一声,壮汉们全都收好银元,脸上露出喜笑颜开的笑容。
他们拼死拼活干好几个月,也赚不了几块钱,还不如给孙殿英做个顺水人情。
以后在李家干不下去,说不定还能去赌坊里当打手呢。
“你小子,以后敢进我们李家的屋门,非打死你不可!弟兄们,回家!”
李总管临走之前,还不忘对韩德强撂下一串狠话。
见他们走远,韩德强这才终于长舒一口气,忍不住瘫倒在地。
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完好的肉,不是青的青,就是紫的紫,脸上都有好几个淤青。
在佗城蹭了这么多年饭,这次绝对是他最狼狈的时候。
如果没有孙殿英出手相救,怕是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孙哥,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以后孙哥你说东,我韩德强绝不往西,只听您的话!”
韩德强支楞起身子,颤颤巍巍地给孙殿英磕了个响头。
再造之恩,不过如此。
“行了行了,你也别勉强身体了。拿着这些钱,去买身衣服,再去药店买点跌打酒,别伤着骨头。”
孙殿英又是拿出几十块大洋,交给韩德强。
“孙哥,我韩德强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知道无功不受禄。说吧,您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给您办妥!”
这话令孙殿英都有些意外。
韩德强举止鲁莽,但并不是李逵那种大老粗。混迹江湖多年,好歹懂点人情世故。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救你性命又给你钱。
孙殿英把韩德强搀扶起来,走到一条暗巷中,这才展开了话题。
“既然你这么说,那哥哥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我希望你能加入庙道会,但是要假装跟我不认识。”
“哦,懂了!我听说庙道会的乔老三把您老大的位置给抢了。这是让我去乔老三那边做卧底吧?”
“聪明!”
孙殿英笑了起来。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
还没告诉韩德强计划呢,他已经能一点就通了,自己果然没看错他。
就是不知道那个跟韩德强一起混饭的梁朗先去哪了。
如果能把他二人都收入麾下,绝对是如虎添翼。
“嘿,您就等着吧!要不了几天,我连乔老三他每天吃多少粒米都给您打探出来。”
说着,韩德强拖着伤病之躯,前往药店买跌打酒。
孙殿英要隐藏跟韩德强之间的关系,不方便跟着他一起在大街上走,于是往反方向走,去庙道会。
…………
佗城,赛华佗药房。
韩德强扔出银元给掌柜,让他拿瓶跌打酒和些强筋健骨的药出来。
“哟,德强,你又是去哪混饭吃被打了吧?这回还偷了人家大洋来买药,真不怕被人家发现后打死?”
药房掌柜笑嘻嘻地调侃道。
韩德强混饭也不是次次成功,没少被东道主发现一顿胖揍,揍完就拿几文钱搞点跌打酒擦擦。
一来二去,跟药房掌柜倒也熟络了起来。
“去去去!什么偷?这是我运气好,碰到大恩人给的银元。”
“就你?什么人会给你这种小混混银元,扯淡吧你!老韩,你丫的越来越不老实了。以前也就混两口饭,现在还当贼扒钱包了。我可告诉你,别来我这药店偷药材,要不然这些年交情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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