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烂衣衫?
她去瞧陆阙的脸色,对方与她显然想到了一起。
纪崇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心焦道:“到底咋了?这伤口有毒?”
陈泠月:“没有,现下没有烧伤膏药,等我回去找来敷上就好了。”
纪崇:“哦哦,话说你咋在灯市啊。”
纪崇转而问楼舫,按理说他不是回军营轮值就是在府中休息,自己一个人出来看热闹有些反常。
楼舫披上陆阙递过来的外衫,解释道:“府上收到传讯,说广安王殿下要我来灯市买些花灯,说年后入宫时带给六公主。”
“当时那人带了殿下的信物。”
楼舫摸出了一枚两指宽的玉制印章,混乱中竟然没将这东西弄丢,可见是十分谨慎。
陆阙接过去,打量两眼,“伪造私印,好大胆子。”
楼舫点头,“这私印到我手上时我仔细查看,除了几月前殿下磕掉的一块瑕疵外,足以以假乱真。本来是想看看,对方是个什么路数,没想到是这种小把戏。”
纪崇闻言急了:“你既然早知道有诈就不该以身犯险。”
楼舫摇头,“若非如此,我们始终处于被动。虽然不知是哪位皇子的手笔,但至少可以断定他们现在还不敢轻易动手。这点小伤大概也是试探殿下的底线。”
陆阙皱眉,并不赞同:“既然是试探,便会一而再再而三,他们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如此极端行事,若牵扯出旧案,免不了牢狱之灾。”
一向风雅平和的楼先生竟成了这群武人中最疯的那个,他直言:“旧案如何定论我何曾惧过,断不会为了安稳度日就颠倒黑白。”
陆阙:……
纪崇:……
陈泠月:……
陆阙给纪崇使了个眼色,纪少对着楼舫的脖颈就是一记手刀将人打晕。
陈泠月:“……殿下,若不想我知道旧案,大可让我回避。”
陆阙叹了口气,“怕你听了吃不下饭,等楼舫醒过来想说自然就告诉你了。”
陈泠月:“那现在……”
陆阙道:“开春文殊阁开阁,我已将你的名帖送到苏太傅手上,以其门生身份入文殊阁读书,暂避风头。”
自从她在那三场比试中崭露头角,不仅是突厥人打探她的身份,京中官宦人家也似有若无地提到这位惊才绝艳的少年,还好那日戴了面具,否则说亲的媒婆早就在广安王府金字牌匾下排队了。
再这么下去,调查陈泠月的人越来越多,难免百密一疏。再加上方修远是个疯子,很难想象会做出来什么。
而文殊阁虽是文人所居,但擢天下英才,居平芜山之上,依奇门遁甲之术布局,机关重重,算是京中极安全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听闻舒家今年有一儿一女得举荐进入文殊阁,更有文书档案存放于此,更方便陈泠月查案。
她知晓陆阙良苦用心,文殊阁每年擢选的弟子不过十几位,放眼九州十四道,也是万里挑一。若她有功力在身,自然天人之姿,如今再看泯然众人,若非陆阙周旋,只怕是没有机会的。
“多谢殿下,想来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陆阙挑眉,“小事一桩,本殿下也在文殊阁任职好吧,举荐个弟子顺手的事儿。只不过,苏太傅门生众多,不惹人注意。”
纪崇却非要拆台,“你还有这好心呢?”
陆阙作势要打,忽而马车一顿,纹丝不动了。
“本少看看。”纪崇往窗外看了眼,“这么快到王府了,就是停的位置有些奇怪。”
他扛着楼舫先下车,一边往里走,一边嘀咕着这马训练时怕不是没喂饱,离府门隔的有点远。他目不斜视,又被楼舫身子挡了视线,竟不知不觉中撞到了人。
一声清脆的惊呼,娇滴滴的女声吓得纪崇蹦了三尺直接跳到屋檐上。
陈泠月推开车门,见陆阙伸了胳膊过来,看到地上娇弱女子也视若无睹。
她站稳,不远处那主仆二人也整好了衣襟,梳理好的发髻稍显凌乱但终归得体,大大方方地行了个礼。
“瑶清奉兄长舒渊之命,为师长送上长明珠,望殿下安康和乐。”
除夕将至,人情往来实属正常,但让女眷来送,怕是只此一家了。虽是打着敬重师长之名,但舒家的心思,迟钝如陈泠月也能瞧出几分。
陆阙负手而立,任由舒瑶清举着礼盒。长明珠于他实在算不上稀罕物,平仄院修葺时用来做了点缀。
让舒瑶清来送,不过是再刷刷好感,这张脸在美人如花千朵万朵压枝低的盛京也是别具一格的。
陈泠月冷眼旁观,更不可能替陆阙应下。还是府中管事被纪崇叫了出来,从那双弹琴的芊芊玉手中仓惶接过。
“多谢你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