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你身上有庄翁遇害的关键线索。于公于私,我们都舍不得你死啊?”
听罢道衍的分析,王轮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张口喝尽了碗中清水。
道衍接着对值守狱卒说道:“少岛主手无寸铁,又身在重兵把守的军营,不必如此拘束。把囚牢打开,让我们进去聊。”
道衍不怒自威,那狱卒不敢违逆,但又有军令在身,一时陷入两难。
钟管家见状立刻递出一张银票:“大兄弟,夜间值守辛苦,去帮兄弟们买点酒喝。”
那狱卒正欲推辞,但一瞄银票,顿时两眼放光——足足50两啊!把整个营房今晚的酒肉包了,剩下的银两都比自己三个月俸禄多!
“这,这不合规矩啊!不过,要是您二位,要是非要进去的话,恐怕要委屈一下——我,我得从外面锁上…”
“没事,你就从外面锁上!另外,你再在里面摆上桌椅,弄些酒菜来。”道衍抬眼看看王轮,接着说:“少岛主也是一代枭雄,如此铁锁加身,有失体面。多备一把椅子,把那铁锁暂且卸下来吧!”
“这,这恐怕…”狱卒支支吾吾。
“少岛主斯斯文文,不是凶残斗狠之人;再说了,这牢内有锁,营外有兵,他还能飞出去不成?”道衍边说边拍拍钟管家胸口,示意他再“意思意思”。
钟管家眼睛瞪着道衍,不情不愿地又拿出了一张银票——100两!那狱卒二话不说,屁颠屁颠照办了。
“钟管家果然出手阔绰!”道衍小声调侃:“其实你再拿出十辆银子,就足够打发了。”
“废话!就你知道?小票用完了!只剩100两的了!!”
酒足饭饱,王轮面色回暖,又可以用舒服的姿势坐在椅子上。
“少岛主,庄翁遇害一事…”道衍刚开口,就被王轮伸手阻止。
“你先告诉我,回答了你的问题,我的结果会有什么不同?”
“少岛主果然气度不凡!”道衍对王轮多少有些英雄相惜:“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结果如何,得看汤将军的决定。我们的承诺,你会信吗?”
“既如此,何必多费口舌!”
“汤将军的决定,得看你的价值。你的价值,得看庄府的价值。”道衍一字一顿,生怕王轮听不清楚:“就目前而言,庄府的价值,比起岌岌可危的囚龙岛,孰重孰轻,你应该拿捏得清楚吧?”
王轮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嘴唇,似在计算此消彼长的距离。
“如果我们说确实需要少岛主这样的大才来协助我们承运军粮,你猜,汤将军是否会留你一命?”道衍边说边看了一眼钟管家,钟管家点点头。
“还来这一套?上了一次当,我还会信你第二次?”
“此一时彼一时。”道衍知道王轮心机深沉,很难被“打动”或“吓唬”,最好还是“说服”:“别忘了,庄家是生意人,只问利害,不问对错。庄家与囚龙岛并无仇怨,绝无加害必要。所求者,查明庄翁遇害的因果而已。之前「请」你上岸,是为查案;如今要保你不死,也是为查案。”
王轮看钟管家依旧颔首认可道衍的说法,心中渐渐对这位庄府的“军师”有些信服,开口问道:“即便你们愿意帮我,也未必过得了汤和那一关吧?”
“我们能劳动汤将军大驾来相助「请」你上岸,自然有办法让他放你回岛。庄家与朝廷的合作利益,换你一条命,绰绰有余!”道衍看王轮立场松动,立刻话锋一转:“眼下要紧的事情是:你能否自证清白,助我们抓到幕后首恶!否则,你恐怕想求死,都未必那么容易!”
“无稽之谈!若是我干的,我何苦将那秋原次郎交给你们?”王轮语气嚣张,但急于解释的言辞已暴露了自己的弱势。
“看来你知道秋原次郎是什么人?”
“原本不知道。但你们问我要人,我自然猜到几分。何况你们的人还说和他在船上交过手——这还不知他是那日庄定海船上刺客?你在骂我?”
“呵呵,我以为是庄连克告诉你的~”道衍故意说道。
“行了,聪明人之间不必再玩这些套路,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但是,汤和那边你们去处理。此次,勿再失信!”王轮自知已没有周旋的筹码,索性答应了道衍的交易。
“那日在【怡情舫】我确实亲耳听见,庄连克酒后狂言,口口声声说要除掉庄定海这个老东西。当时我们都以为是玩笑话,也没多想,但不久之后,庄定海就出事了。”
“我们?”道衍心细如尘,不放过任何细节:“还有谁?”
“柳情,呃,对了,那天金文炳也陪着。”
“你说的【那日】,指的是哪一日?”
“记不太清了。”
“是在柳情定海楼庆生之后吧?”道衍提醒。
“嗯,对,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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